“是吗?”宣仲安看着她在床边的椅子落了坐,又捏了把儿子的脸蛋。 望康不耐烦地眼开了眼,委屈地扁了扁嘴,朝他娘看去。 许双婉不禁伸出了手,要去抱他。 “别啊,跟我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宣仲安拦住了她救儿子的手,朝她笑笑:“儿子在我手里好着呢。” 说着他眯眼看着儿子,瞧了瞧,捏向了他的小鼻子。 望康呀呀地叫了起来,舞动着双手,明亮的像黑葡萄一样的眼一会就泛起了湿润的泪意。 眼看他扁起了嘴,就要哭起来,许双婉哪还坐得住,起身就扑向了他,把他抱了起来,跟他勉强笑道:“许是听我说母亲病了在睡,就觉得我给她喂了药罢。” “不是说你在毒她?” “可能也有点那个意思。”许双婉含蓄地道,但见他坐了起来眉头一挑,她连忙又道:“就是那个意思。” “生气了?”宣仲安又躺了回去。 “生气了。”许双婉抱着儿子就往外面看,“这天色不早了,您歇会,我去令下仆备晚膳。” 说着,她就往门边走。 宣仲安在后哼笑了一声,“逃吧。” 他看她能逃多久不回来。 ** 当夜,霍家有人进了东宫。 霍家的人,在太子和太子妃面前,仔细说了下午宣尚书对他们家四夫人说的话后,太子和太子妃两人久久未语。 末了,还是霍太子妃打破了沉默,只听她淡淡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报信的人小心地看了她一眼,“您的意思是?” “谁让四婶去的侯府?” “是,是大夫人。” 太子妃不由敛了下眉,转头朝太子看去,道:“这宣尚书,看来是铁了心要跟您反水,与您作对啊。” 太子也是皱眉不语,这厢间,报信的人被太子身边的宫人不动声色领了下去,侍候的宫女也相继退了下去,一会屋里就只余他们他们夫妻俩了。 “你今日去了父皇那了?” “我去看了志儿。” “父皇那……”太子看向她。 太子妃沉默了一会,方才摇首道:“我猜,父皇十有八*九,是打算把人留下了。” 根本没有动的意思。 “可你那妹妹进侯府的事,他也是……”他也是点了头的,他当时还以为他父皇接受了他对宣仲安的再次笼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