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望康委屈地扁起了嘴。 “连话都不会说,要你有何用?”宣仲安叹气,弹了他的脸蛋一下,“也就这身肉有点用了。” 许双婉见他又欺负儿子来了,赶紧转移他注意力:“你刚才说,不过什么?” “不过啊,”宣仲安依依不舍地把手从儿子脸上移开,想了想道:“那一位的心思不好猜,反正没人猜对过,我也懒的猜了,但无论怎么样,他现在只会留着我,等着看我还闹出什么事来。” “还闹啊?”许双婉有点坐立不安了起来,“这事不是挺大的了吗?” 这也太把他逼得狠了。 宣仲安看着她不安的样子,深深一笑,伸出手把她的头按了过来,在她小嘴亲了一口又一口,好几口后方道:“就是得让人没空去想怎么弄死我,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许双婉点点头,她也管不了什么,外面的事,只有他才有法子,她觉得她不多问,不瞎跟着急,不添麻烦就是帮忙了。 “不会有事,相信我。” “相信的。”许双婉这次不仅点了头,还出了声。 她当然相信他了。 “你也准备准备。” “啊?”许双婉心里在想事,没听懂。 “霍家的人,可能这几天就会上门。” “还来?” “聪明的,就会来……” 这时,外面有采荷要送水进来的声音,宣仲安停了话,等采荷带着人端水要进来,她蹲下了身给他脱鞋,他静静地看着她细致轻柔的动作,等下人们出去后,他看向了她的脸,见她朝他一笑,他看着她的脸抬脚进了木桶,又看着她静待着他双脚进去后才起身,给他腿上盖了块挡热气的麻布。 他体寒,单老说他常泡脚对身体好,她便记了下来。 为了侯府的以后和生计,宣仲安十几岁后就经常东奔西走,别的世家公子一辈子都吃不到的苦,一辈子都到不了的穷山恶水,他皆一一在少年时都已体味过,每次回京,看着京中的红男绿女,他都觉恍如隔世,常常记不起他是什么身份。 他结冠那年回京,跟着式王进了某世家家中的小宴,在长廊当中偶遇到了她,他还在这头,那头的闺阁女子皆纷纷诧异,另择小路退避而去,只有她目不斜视而来,在他路过的时候,她退到一边,低下头朝他福了一礼。 那一次,他停下了去看她,只见她细如蚊吟道:“给您请安。” 宣仲安回头与她错身而过。 那一年,他心想,小姑娘长大了,竟跟以前一样,见着了他还会跟他请安,记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