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贤妻,许双婉也回了他一个矜持的笑容。 长公子每天回来都要作妖,她也是摸索出应对的法子来了,至于望康,为着他好,他父亲在的时候,她就不多抱他了——一天的时间长着呢,他父亲在家的时候也就那么一会,能惦记的也就这一会了。 睡觉的时候宣仲安跟许双婉还是问起了霍家的事,问她是不是要趁此东风出去走一走,毕竟他现在也是春闱的主考官之一,现在京中很难找出不给他脸的人来。 “不去了,”许双婉跟他道:“不过,有个事想来想去,还是要跟你说一下。” “说。” 许双婉朝外面抬了抬头,“观王给我送了几首诗过来,你明早出去的时候,记得拿去。” 宣仲安一听,当下就掀了被子往外走。 许双婉撑起身,看他又没穿鞋,喊了他一声,“鞋……” 没人理她。 宣仲安气冲冲地去了,没一会,只见外面桌椅被大力推动的声音。 在发脾气呢,她是不是说的早了一点?应该明早他去上朝之前再告诉他?可那时候也太晚了些,他要是带着火气上朝,在朝上就参观王的话,那就又好瞧了。 许双婉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现在说最为妥当。 她下床看了眼望康,望康也被声音弄醒了,正睁着好奇的眼往上看个不停…… 他现在极为喜欢热闹,哪动静大他就要往哪看。 “等你小叔回来,你就可以跟他玩了。”许双婉轻柔地点了点他的小脸,给他盖好了小被子。 “哇哇?”不带他去吗?看她起了身,望康瞪大眼睛,叫了两声。 “哇!”真的不带他!人影去了,没有抱他,望康失望又感叹地叫了一声。 观王给许双婉接连送了几封淫*词艳*诗过来,要是一次两次,许双婉也就能当没看见,但这已经是她收到的第五封了。 也不知道观王怎么想的。 可能觉得她不敢跟谁说罢。 历来调戏人的,比被调*戏的还要立得住。被调*戏的要是被人知道了,说起来,怪罪她水性扬花才招人调*戏的人,多过指责那恶意侮辱人的。 而被调*戏,也会被这些话说的自省自己是不是太轻挑,怪罪自己不正经。 两年多前,许双婉就曾亲眼见过她父亲身边的一个师爷的女儿,因此投井死了——这小姑娘的父亲在知道她被人调*戏过后,觉得她不干净,不值钱了,要把她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当妾。 小姑娘想不开,死了。 她死后,说她可惜了的人不少,跟之前对她指指点点耻笑她的人一样的多,甚至很多人还是同一个人,还是同为女子,同为小姐妹,甚至是她的亲戚,她曾叫过伯母婶母姐姐妹妹的人。 好像只有死,才能洗清点她身上的冤屈一样,得几句可惜。 许双婉不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