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跟我过来。”苏起拉上他的手,跑回房间去了。 林声抱着个书包,局促不安地立在门口,看路子深。 路子深奇怪:“有事?” 林声涨红了脸:“子深哥哥,我……有道数学题要问你。” “进来吧。” …… 路子灏陪着苏起下了会儿五子棋,无聊道:“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我没事干嘛,你哥哥又不带我们出去玩。” “刚到酒店诶,总要先收拾一下吧。”路子灏拿笔在纸上画着,说,“喏,我又赢了。” 苏起正要说什么,门开了,林声走了进来。 这么快? 她一扔笔,说:“总是输,我不玩了。” 路子灏无语:“你还是多练练再来找我玩吧。”说着就出去了。 他一走,苏起把林声拉一旁,问:“怎么样?” 林声表情很平静,说:“不怎么样?” 苏起纳闷了:“什么叫不怎么样?你跟他表白了吗?” 林声点点头:“我把星星和十字绣都给他了,然后说……喜欢他。” “那他怎么说?” “他说:哦。” “哈?”苏起摸不着头脑了,“就‘哦’?” “还有一句。” “什么?” “你数学成绩太差了。” 苏起:“……” “然后……没了?” “没了。” 苏起一屁股坐在床上,路子深这家伙,果然脑子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第53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2) 第二天,路子深带着一群弟弟妹妹们游上海,从黄浦江到城隍庙,从东方明珠到复兴路。一路所见之风景在现代与古典、热闹与幽静之间无缝切换。少年们都玩得十分尽兴。 苏起起先特意观察了一下,以为路子深在林声面前会有些尴尬,不料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对待林声和之前一般寻常,仿佛表白的事从没发生过。 苏起不免暗叹,子深哥哥果然厉害。 可转念一想,大家从小一起长大,就算告白失败又能怎么样,也不可能因此绝交老死不相往来呀。 再看林声,她也很淡定,并未因此难过消沉,很专心地欣赏着周遭的风景。 那天回了酒店,林声忽说:“七七,你记不记得初中毕业的时候,我跟你说,你去哪个城市我就跟你去的?” 苏起点头:“记得呀。” “我决定要考上海大学了。” “它有美术学院么?” “嗯。” 苏起虽有些怅然,但很快说:“你有了明确的目标,我替你开心。不过,我还不知道以后要去哪里。” 林声说:“不管去哪里,我们都是好朋友的。” “那当然。” 苏起发现,不过短短一年,她已能接受伙伴分开的未来。难道这就是长大吗?虽然她仍希望大家尽可能在一起。但未来的事,谁都不好说。现在最主要是好好学习,以后才会有更多的选择,不至于捉襟见肘。 在酒店休息了没一会儿,李枫然要去找琴行练琴,梁水则想提前去适应场地训练。 路子深要给路子灏和林声上补习课。苏起想到路子深那张冷漠脸就头大,赶紧跟着李枫然和梁水出了门。 梁水跟酒店前台打听,在一条街区外找到了琴行。苏起热情地跑去问老板能不能借琴。 琴行老板见他们是孩子,指了指门口一台老旧的立式钢琴。 苏起拧拧眉毛,觉得那架钢琴不太好,刚想说什么,李枫然已过去坐下,开始弹奏。 一串音符流出,琴行老板的目光立刻移了过来。 李斯特的《钟》才弹了一半,琴行外不少路人驻足聆听,老板走来,低声笑道:“小朋友,你弹完这首了,去那架钢琴上练吧。”他指了指不远处一台崭新的三角钢琴。 又对苏起道:“你这朋友厉害啊。” 苏起昂起小脸:“那当然,他是何堪庭老先生的弟子呢。” “嗬!”老板叹道,“前途无量啊。多练会儿多练会儿。能不能拍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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