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重新靠回椅背,唇角没忍住勾起笑意。 南江巷第一个办升学宴的是路子灏,就在明天。妈妈仍商量着,梁水吃饱了,懒懒站起身,说:“上楼看电影去。” 苏起心里有鬼,不动。 路子灏不想当电灯泡,说:“我等会儿,还没吃饱。” 而林声正跟路子深讲话。 梁水看苏起,见她不动,无声地拿下巴指了下楼梯间,冲她瞪了下眼。苏起咬着最后一口小馒头,紧张地瞥了眼妈妈们,并没人注意到她。 梁水等得不高兴了,挑挑眉,一副要开口叫她的样子,苏起硬着头皮起身,还故作随意地说:“路造你吃完就来哦。” 路子灏捂脸:“行行行。” 苏起在梁水的注视下拐上楼梯,她前他后,走过镂空玻璃下的一束阳光,绕过拐角,他一大步站上来,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 苏起吓一跳,推他的手,压低声:“在家里呢!” 他低笑:“又没人看到。”不由分说搂着她上了楼,一进屋他就将她摁在门板上,不等她反应过来,低头吻住了她的嘴。他心跳很快,吻得混乱而毫无章法,转而又吻她的脸颊和耳朵。 苏起浑身的血液都在烧,又紧张又激越,推他:“水砸,家里有人——唔——” 下一秒声音被吞没。他呼吸沉沉,含着她的唇瓣,舌尖试探着,她懵懂地启开唇,他的舌尖钻了进去,和她的缠绕着,含吸着。她被他吻得呼吸急促,心尖儿直颤,她夹在他身体和门板的缝隙里,热得厉害,痒得挠心,却不愿挣脱。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笨拙地迎合他,轻咬着他薄薄的炙热的唇。 他得了鼓励似的,忽搂紧她,将她带到床边,一下压在床上。他的身躯将她压了个严实,她忽成了溺水的人,抓不到空气。 楼下妈妈们的笑声传来,她又紧张又害怕,却又莫名的刺激,狂热。隔着夏季轻薄的衣衫,两人的身体摩擦着,小腿磨蹭着,缠在一起。 直到忽然,苏起动了下腿,碰到什么,梁水整个人猛地一僵,停了下来。她也僵住,霎时面红如血。 他凝望着她,眼睛清亮而湿润,突然绷不住,害羞极了,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在她脖颈间,闷声笑起来。 少年的笑声震荡着她的胸膛,她轻轻打了他一下。 他又将脸贴在她脸颊上,小狗似的来回蹭蹭,说:“苏七七,我好喜欢你啊。” 苏起整个人都化了,轻声:“我也是。” 他又忍不住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啄完又亲她的脸,她的耳朵。 她痒得缩起脖子,咯咯轻笑。 还闹着,楼梯间忽传来脚步声,两人一愣,梁水迅速起身将她从床上捞起,苏起飞速整理散乱的头发,梁水扯了下床单,一秒钟找到遥控器开了电视。苏起秒蹲在电视柜前翻找碟子。 苏落推门,蹦跶进来:“你们看什么电影啊?” 苏落脸还是红的,低着头:“还……在找……” 梁水坐在沙发上不吭声,表情沉默,面颊绯红。 苏落看看他,又看看自家姐姐,怎么都觉得气氛不对,一皱眉,道:“你们又吵架了?唉哟,吵得脸红成这样,至于吗?” 梁水:“……” 苏起:“……” 她不说话,找了张《哈尔的移动城堡》,塞进放映机,坐回沙发上。隔着苏落的侧脸,跟他对视一眼,又不免偷笑地移开了目光。 …… 路子灏升学宴那天,鲁老师去了,班上大部分同学也都去了。南江巷自然全部到场,李枫然也赶了回来。 他中午才到,正好赶上午宴,苏起给他留了位置,一见他就朝他招手。 上次见面还是冬末,而今已盛夏,伙伴之间却仿佛没错过任何时间,仍熟络得跟昨天才见似的。 苏起说:“风风,你比上次见又帅了。” 李枫然回:“你也更好看了。” 苏起:“切。我一直都这么好看。” 李枫然笑。 梁水问:“你什么时候走?” 李枫然说:“下周二。” 梁水:“刚好同一天。这几天跟我们出来玩吧,住我家。” “行。”他回来就是来看他们的。 路子灏激动:“我靠,小分队终于集齐了。” 林声笑:“我现在才感觉暑假真的开始了。” 午宴过后,亲戚们在酒店打麻将,南江巷的妈妈们相约去唱k,路子灏定了几个包间给同学们玩,就在父母隔壁。 李枫然坐在同学这边,他跟13班的人并不熟,也不是抢麦的性子,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