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的。 阮攸攸见沈沐白微微点头,这才双手接过文件袋,“谢谢爷爷,我也有礼物给爷爷呢。” “哦?”老爷子很感兴趣,“我收过不少礼物,可还从来没收过孙媳妇的礼物呢。” 阮攸攸把双肩包里的祛病符取出来,黄纸折成了整齐的三角形,托在小小的手心递过去,“这是祛病符,对爷爷的身体有好处的。” 老爷子高兴地接过去,“这是攸攸专门去庙里给爷爷求的?攸攸真有孝心。” 沈沐白想起她让刘安买的黄纸朱砂,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 果然,阮攸攸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不是呢,这是我亲手画的。” 老爷子的手一顿,显然没有想到是这个回答,饶是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人,也不由得磕巴了一下,“这、这样啊,攸攸真是……多才多艺。” 阮攸攸小巧的下巴点了两下,饱满红润的唇瓣一弯,“也没有多才多艺啦,钢琴我就不会弹,学习也不好,可是画符却很厉害的!” 听着她这样大言不惭,沈沐白的嘴角又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 阮攸攸没有察觉,她颇有些遗憾地说:“我不知道爷爷醒着,不然给您画成吞符,效果要好得多。” 老爷子捏着黄黄的三角纸符,很是上道地问:“什么是吞符?” 阮攸攸耐心地解释:“就是把符烧了,和着水喝下去,这样的就是吞符。像 爷爷手里这个是戴在身上的。” 沈沐白生恐她真的让老爷子喝符水,忙制止道:“这个戴的就很好了,爷爷放到口袋里吧。” 老爷子其实也不信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会画符,可他盼了这么久,大孙子终于娶了媳妇,孙媳妇还给他送了礼物,当下郑重地放到睡衣口袋里,拍了拍,“谢谢攸攸啦。” 说了这么几句话,老爷子的精神就困顿了,看他的眼皮支撑不住地耷拉下来,沈沐白俊脸上闪过一丝痛色,他轻轻摩挲着老爷子枯瘦的手掌,声音倒是依旧低沉平静:“爷爷困了就睡一会儿。” 老爷子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沈沐白在病床边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对一旁的保姆说道:“方阿姨,我和攸攸回去了,爷爷麻烦你照看着,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方阿姨点点头,“沐白和攸攸去吧,老爷子这里有我呢。” 回到车里,阮攸攸偏头看了看沈沐白。 他的眼睛有些丹凤眼,略狭长,黑黢黢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看起来和她今天上午第一次见到时一样冷漠疏离。薄薄的唇角轻轻抿着,修长干净的手指握着方向盘。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阮攸攸知道他心里难过了。 柔软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沈先生,你别难过,爷爷会没事的。” 沈沐白只当她是安慰自己,淡淡应了一声,看了看她怀里抱着的文件袋,“不打开看看吗?”要是父亲知道沈氏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都到了他和他的小妻子手中,估计会气得吐血。 阮攸攸把股份转让合同取出来,她不懂这些,只大略地翻了翻,却意外地发现合同里还夹着一份通知书。 那是燕城大学的入学通知书。 阮攸攸这才想起来,原主刚刚高中毕业,她的成绩勉强扒到了燕城大学调档线的边边,可实际上,要凭她自己,是绝对没有可能上燕城大学的。 看来这是老爷子送给她的第二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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