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只有沈沐白见过符篆,吴中泽好奇地拿过去看看,宋锦明也看了,连赵家父母也看了。 “这、这符是用什么画的?有没有对人体有害的东西?”赵爸爸问。 “没有。”沈沐白接口道:“只有黄纸和朱砂,没有对人体有害的东西。” 赵妈妈没有那么伤心了,还是不满地念叨了一句:“就算没有害处,也不能乱给人喝呀,谁知道这灰喝多了会怎么样?” 赵爸爸也叹了口气,“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不可信,荒诞不经,以后还是不要给我家儿子喝了。” 阮攸攸把符拿回手里,“这不是荒诞不经,这、这可以验证的。” “我可以验证!”沈沐白和赵旭丰同时开口。 赵旭丰奇怪地看了沈沐白一眼,没听说过沈哥受伤呀,他怎么验证? 沈沐白撸起袖口,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在肌理分明的小臂上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液瞬间就渗了出来。 “小白——” 阮攸攸惊叫一声,眼圈一下子红了,刚刚被赵爸爸和赵妈妈责问,她始终镇静自若,可看到沈沐白手臂上的血,她瞬间就慌乱了。 沈沐白笑着用没受伤的手揉了揉阮攸攸的头,“一点儿小伤而已,又不疼,傻丫头,哭什么?” 阮攸攸抹了下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她飞快地把手里的疗伤符盖在沈沐白流血的伤口上,长长的睫毛眨巴两下,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饱满红润的唇瓣死死地抿着,从双肩包里另外取了一张疗伤符,用打火机点燃,让灰烬都落在小碟子里。 众人围成一团,看着她忙活。 看着她憋着眼泪的样子,赵旭丰别提多愧疚了,因为会画符这件事阮攸攸始终没有跟外人提起,他也就没有透露过,想着等时机恰当了再表现出自己突然痊愈,小姑娘的恩情他会记在心里,没想到老爸老妈竟然会来问罪。 宋锦明和吴中泽心里也不是滋味。 说起来他们几个兄弟自幼都不是老实娃,打架飙车那是常事,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就沈沐白手臂上这种程度的伤,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 可看着阮攸攸那难受又倔强地憋着眼泪的样子,心里都有点不舒服。 阮攸攸在小碟子里加了几滴水,把符灰慢慢拌成泥状。 她拉过沈沐白的手臂,揭开之前盖上去的疗伤符。 “嘶——”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沈沐白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阮攸攸用桌上的湿巾把干掉的血迹小心地擦干,露出整个伤口,那里只有一条疤,按照一个人正常的自愈能力,割开的伤口愈合成这样的伤疤,至少也得三四天的时间。 可是,阮攸攸的疗伤符盖上去,只过了几分钟。 阮攸攸一言不发,白|嫩嫩的脸颊鼓着,嘴唇死死地抿着,拉着沈沐白的手臂,把刚才弄好的符泥用指尖抹起,轻柔地涂在那疤痕上。 她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丝哭腔,“这伤疤完全消除,要好几个小时。” 她仰起脸看沈沐白,眼圈红得像兔子。 其实不用伤疤消除,在场的众人已经相信了这疗伤符的威力。 不过沈沐白还是笑道:“那咱们打两圈麻将。”他这疤要是不消,小姑娘的心情估计没办法恢复,自己身上的一点点伤就让她这么难过,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沈沐白还是坐在阮攸攸身后给她观战,宋锦明、赵旭丰和吴中泽陪着阮攸攸打牌。 赵家父母坐在一边,又尴尬又激动。 “你说,这符这么厉害,小姑娘给儿子喝了那么多次,会不会儿子已经好了?” “儿子刚才不是说回家给咱们证明吗?我觉得是,哎呀,我的儿子!” 阮攸攸其实没心情打牌,可耐不住三家都给她喂牌,赵旭丰更是打牌高手,一眼就知道她要什么牌,宁可拆自己的也要给她送,甚至连她六筒七筒吃了个八条都没有人提出异议,两圈下来,她面前的筹码已经多得冒尖了。 “两圈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