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值什么。”老爷子还想再说什么,沈沐白过来扶住他的胳膊,“爷爷,就让攸攸教阿福吧,也许能管用呢。” 老爷子不好再说什么,和沈沐白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聊天,时不时往那边看一眼。 小姑娘站得颇有气势,收腹挺胸抬头,双手垂在大腿两侧,板着小脸,一言不发。 小狗狗蔫巴巴地蹲在她脚边,这下它知道自己错了,惹小主人不高兴了,用小脑袋去蹭会被轻轻踢上一脚,它老老实实地蹲在一边,时不时抬起头看看一脸严肃的阮攸攸,再看看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花瓶,臊眉耷眼地垂下头,再也不像威风凛凛的小狼了。 老爷子看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既舍不得阮攸攸在他眼皮子底下站一个小时的军姿,又舍不得那淘气活泼的小阿福,可小姑娘教导阿福,他也不好插手。 看着看着,老爷子突然想到什么,神神秘秘地一笑,歪着脑袋低声对沈沐白说:“你看,攸攸像不像在教导小孩子?我还以为攸攸性子这么软,将来肯定会是个溺爱孩子的妈妈,没想到她还挺凶的。” 沈沐白知道阮攸攸听觉异常得敏锐,下意识就扭头去看她。 果然,小姑娘一张小脸慢慢地红了,还低下头气恼地瞪了阿福一眼。 小阿福蹲得更怂了。 沈沐白低低地笑了起来。 一个小时到了,阮攸攸自己动手把碎花瓶打扫了,阿福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也不跑了,也不跳了。 阮攸攸蹲下,摸了摸它的头,轻声细语地跟它讲道理:“阿福,你可以在外面院子跑呀跳呀的,但是不能弄坏东西,知道吗?” 她带着阿福来到外面,小跑着绕着院子跑了一圈,阿福追着她的脚步,终于又活泼起来,又蹦又跳的,欢快地“汪汪”叫了几声,小尾巴也谄媚地摇了起来。 老爷子朝外面看了一眼,又看看沈沐白,“我觉得攸攸挺会教孩子的,我现在怀疑你们将来到底是严父慈母还是严母慈父?” 沈沐白靠着沙发背,两条大长腿慵懒地交叠着,黑色的碎发搭在眉骨,纯黑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浅笑,“爷爷,我和攸攸的孩子,根本就不用教导,天生就是好的。” 老爷子:“……”得,确定了,百分百是严母慈父! 阮攸攸带着阿福玩了一会儿,一辆汽车慢慢开到了大门口,她还以为是沈沐扬或者沈荣兴来了,没想到都不是,车上下来的中年男女有些眼熟,阮攸攸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那是周蓉蓉的父母。 她也只在生日那天的早上见过他们一次,也亏得她认识的中年男女不多,这么一想才有了些印象。 阿福立刻摆出了战斗姿势,小身子压低,前腿蹬地伸直,小屁屁向后翘着,“汪汪汪——” 潘如燕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一把抓住周国旺的胳膊,“啊——”的一嗓子岔了音。 周国旺似乎觉得有些丢人,瞪了她一眼,笑眯眯地看着阮攸攸,“这位小姐,请把狗拴上好吗?” 阮攸攸带着阿福扭头进了屋,“爷爷,有客人来了。” 王管家带着周家夫妇进了门,周国旺笑着跟老爷子打招呼:“老爷子好,好久不见,您身体更硬朗了。” “呵呵。”老爷子笑了笑,可不是好久不见嘛,他病了周家没来看望,他出院回家了周家也没来,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怕。不过,他倒是感激周家把周蓉蓉换成了阮攸攸,这可是给他换来了个小福星。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他就是用了孙媳妇的符,身体才慢慢好起来的。 老爷子没说话,周国旺顿时有些尴尬,本来把阮攸攸推出去挡了这门婚事,他也知道这次把沈家给得罪狠了,心里早做好了绝交的准备。 可这两天周家的生意突然遭受了重创,四面楚歌岌岌可危,周家最大的地产是打得风景区旗号,没想到突然来个通知,说是破坏生态环境,要整改,整个项目一停,生意里最大头的一块没了进账,资金链眼看就要断裂。 一直顺风顺水的周国旺这才发现,周家出事他竟然求助无门,往日的狐朋狗友都躲得远远的,他本来就是新晋富豪,不像沈家这样的老牌豪门底蕴丰厚,朋友们也大都是生意场上巴结逢迎他的,到了这会儿,一个能伸出援手的都没有。 他不知道是谁在跟周家过不去,但沈家老爷子人脉广,定然能帮他解决这个难题。 可他已经得罪了沈老爷子和沈沐白,现在唯一能扯上关系的就是阮攸攸。 周国旺手肘碰了碰潘如燕,潘如燕立刻笑道:“我们家攸攸呢?说起来,攸攸这孩子自从生日那天跟着沐白走了,竟然再也没有回家看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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