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攸没喝醒酒汤,她嫌弃味道不好不肯喝,我看她醉得不厉害,也没勉强她。” “嗯,知道了。”沈沐白摆摆手,进了车子把暖气开到最大,隆冬的燕城气温特别低,小姑娘本来就怕冷,醉酒睡着了又很容易着凉感冒。 阮攸攸睡了一路,等沈沐白把她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才醒了,她躺在他的怀里,呆呆地看着他的俊脸。 他的下巴坚毅,鼻梁英挺,目光幽深,纯黑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有种深情和专注的错觉。 阮攸攸模模糊糊的想,那是错觉,只是错觉,她会不会被这错觉给迷惑了? 看看他的嘴唇,薄薄的,据说这样的人是薄情的。 他终究是不喜欢自己的吧? 不然怎么不肯碰她呢? 沈沐白察觉到她的目光,低下头,小姑娘正怔怔地望着他,眼神哀伤,泪水静静地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攸攸!”沈沐白吓了一跳,他只见过阮攸攸哭过一次,是他割伤了自己给她验疗伤符,小姑娘表面娇|软,实际上性格坚韧,那是他唯一一次见她哭,现在这是第二次了。 “攸攸,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电梯里还有一个老大爷,不过沈沐白已经顾不上别的,担忧地问道:“有没有头疼?胃疼?” “疼。”阮攸攸委屈地瘪了瘪嘴,眼泪流得更欢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难过地说:“这里疼。” 沈沐白一愣,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一把攥住,猛地一阵抽痛。 老大爷好心地建议:“小姑娘是不是心脏病犯了,我帮你们打急救吧?家里有没有速效救心丸什么的,快给小姑娘吃下去!” 沈沐白胡乱应了一声,抱着阮攸攸出了电梯,刷开指纹锁,鞋子也没换,把阮攸攸轻轻放在沙发上。 阮攸攸拉着他的袖口不肯松开,眼角像是染了桃花汁,鼻尖也有点红,泪珠一颗一颗顺着小脸流下,她眼巴巴地看着沈沐白,“小白,你是不是、是不是要和我……离婚了?” 沈沐白蹲在沙发边,大手胡乱地擦着她脸上的泪水,“胡说!谁说我要跟你离婚了?!” “你别哄我了。”阮攸攸伤心得不行,泪珠一颗接着一颗,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蔫哒哒一缕一缕的,“我都明白了,你和我结婚是因为爷爷的身体不好,不想让他带着遗憾离开,现在爷爷身体好了,你也不需要我了,我……呃……我该识相地……呃……默默离开……” 她边说边哭,还打起了小哭嗝。 小姑娘哭得安安静静的,沈沐白本来心疼得难受,让她这“识相地默默离开”直接给气笑了,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声道:“敢离开,打断腿!” 阮攸攸茫然地眨眨眼,他的手指捏得下巴有些疼,他的声音很冷,他说要打断腿。 “哇——”她大声哭了起来,边哭边打嗝:“你呃果然呃不喜欢呃我了,呃。” 沈沐白手忙脚乱地帮她拍着后背,一叠声地哄着:“喜欢喜欢,我喜欢你,别哭了,嗯?” 阮攸攸揪着他的领口,可怜兮兮地质问道:“说,你是不是外面有狗子了?” “狗子?阿福吗?”沈沐白没听明白,“攸攸是不是想亲自养一个?阿福已经和爷爷很亲近了,就让它留在爷爷那边,咱们再养个别的狗子在家里?” “哇——”阮攸攸哭得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小胸脯直喘,“你、你还要养在家里?!哇——” 沈沐白一头雾水,好歹明白这个“别的狗子”是不能养的,他扯过茶几上的纸巾给她擦拭眼泪,“好好,都听攸攸的,攸攸说不养就不养,别哭了,嗯?哭得多了会头疼的。” 阮攸攸还真的哭累了,脑袋也闷闷的,她蔫哒哒地靠在他的胸前,手指勾缠着他的领口不放。 沈沐白无奈地看着她,小姑娘脸颊白白的,因为被泪水洗过,泛着柔和的光泽,晶亮的瞳仁像是黑曜石,偏偏眼角和嘴巴又红红的,可怜又勾人。 大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沈沐白深深怀疑,他的顾虑是不是错了? 如果将来他没出事,小姑娘不是白难过了?明明和美融洽的感情,也因为他的顾虑蒙上了阴影。 如果将来他会出事,小姑娘现在已经伤心得不行,将来免不了又是一场悲痛,这样不是痛苦了两次? 他是不是应该顺应心意,顺着自己的愿望,也顺着小姑娘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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