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白摸了摸她的手,已经有些凉了,燕城的隆冬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不是怕小姑娘冻着,他倒是愿意放上一整晚的烟花,只要她喜欢就行。 “咦?”升空的大烟花放完了之后,小广场的地上放起了小烟花,是那种比较矮的“火树银花”,燃放后只有大约两米高,但特别灿烂,就像它的名字一样。 那些小烟花围成一圈,从半山腰向下俯视,能清晰地看到那是一个心形。 “……小白?”阮攸攸仰起小脸看沈沐白,这应该是他准备的吧,包括一路的灯笼和前面的烟花,“是不是沈沐扬在下面放的?” 沈沐白 轻笑一声,“攸攸,这个时候,先忘记沈沐扬,咱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说着话,松开阮攸攸的手,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从口袋了拿出了一枚戒指。 “呀——”阮攸攸惊讶地看着他,他、他是要求婚吗? 可是,她不是已经嫁给他了吗? 阮攸攸一颗心跳得飞快,脑子里有些乱乱的。 怎么办?他要是问“你愿意嫁给我吗”,她该怎么回答? 沈沐白把戒指举了起来,阮攸攸清楚地看见戒指上的大钻石,此刻正反射着周围的灯光,璀璨得像是一颗星星。 “攸攸。”沈沐白的声音低沉,平静而郑重,他问道: “你愿意——与我携手,共度余生吗?” “我愿意!”阮攸攸的话不假思索,沈沐白的问话刚落她就说出来了,出口太快以至于她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不够矜持呀? 沈沐白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拉过阮攸攸的手,把戒指轻轻地套在她的手指上。 金属沾染了冬夜的凉气,阮攸攸的心却热乎乎的。 沈沐白站了起来,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低着头,深深地看着她,目光专注而深情。 他的黑眸似乎带着能将人吸入的漩涡,阮攸攸怔怔地望着他,浑然忘记了身处何方。 他的头慢慢地低下来,薄唇越来越近,阮攸攸惊慌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终于——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阮攸攸心如擂鼓,在这样慌乱的时刻,她想到的竟然是:他的唇果然跟想象中一样,柔软而温热。 沈沐白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气息交融,阮攸攸不知不觉地软在了他的怀里。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阮攸攸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有种飘飘忽忽的感觉,就好像脚下踩着的是云朵,她只能靠着他的胸膛,急促地呼吸着。 沈沐白爱怜地抱着她,低哑的声音中带着分笑意,“攸攸,咱们得多练习才是啊,你看你,差点都喘不过气来了。” 阮攸攸丝毫不计较他的调笑,此时她就像一口吃了十个巧克力熔岩小蛋糕,从里到外都甜丝丝的。 她抱着他的腰,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抿着唇一笑,乖巧地应了一句:“嗯,多练习。” 小广场里的火树银花已经熄灭,沈沐白担心冻坏小姑娘,不敢再多停留,他弯下腰,“攸攸,来,我背你下山。” 阮攸攸其实一点儿也不累,可沈沐白说要背她,她又心动得不行。 迟疑了一下,她趴了上去。 沈沐白看着瘦,阮攸攸趴上去才发现他肩宽腰窄,一点儿都不瘦弱,反倒是很有力量的感觉。 “估计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阮攸攸没见过他脱衣服的样子,心里想象了一下,被那画面羞到了,小脑袋一下子扎在他的脖子处。 沈沐白背着她,大手扶在她的腿弯处,一步一步稳稳地下了山。 山脚下,沈沐扬早就发动好车子,阿福蹲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愤怒地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