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人,他们对他的好,只是在他去陈家的时候没有给他脸色看而已。反倒是陈家,因为陈思锐和他交好的关系,捞到了不少好处。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欠他们陈家的。 陈昊天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中愈发的苦涩,面上却是不能显露半分,主动站起来对他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事到如今,他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了。 要不是他为了个女人连家族都不要,他们哪用像今天这样到处求人啊。 却不料,就在陈昊天转身的瞬间,任南绮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对着祁贺道,“小祁,我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们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思锐就是我的命,他要是出了点事情,我还怎么活啊!” 祁贺面色隐隐发青。 他能体谅任南绮的担忧,知道她是真担心陈思锐,才会和自己说那番话。但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要被她要挟,二话不说的按着她所求的去做。 陈思锐做过的事就摆在那里,他不去追究他的责任已经算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了。现在她这样相逼,简直是要把他心中对他们陈家二老的一点好印象都给磨没了。 正当气氛尴尬的时候,聂合欢正好敲门进来,见到这一幕,她眼底闪过几丝意外,旋即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谈吧,我先出去。” 陈昊天没说话,倒是任南绮仿佛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大声喊道,“聂小姐,请你帮帮我,帮帮我们家思锐吧!” 祁贺的脸色更黑。 聂合欢先是一愣,然后慢慢走过去,对着任南绮道,“陈夫人,有什么话你站起来说吧,我们两个晚辈可不值得你这一跪。” 这事要是传出去,外界指不定编排成什么样子。比如他们仗势欺人,趁机狮子大开口,逼得人家两老下跪哀求之类的。她是不在意外界人怎么评价,但并意味着她喜欢别人把子虚乌有的事按在她身上。 任南绮并不肯站起来,哪怕是陈昊天出声也不行。她执拗的跪在地上,看着聂合欢,“聂小姐,你帮我劝一劝小祁可以吗?思锐现在下落不明,只有他能知道他在哪儿。” 聂合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任南绮继续说道,“只要小祁肯出面问一下谢千彤,肯定就能知道思锐在哪儿。你放心,喜欢小祁是没错,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wtf? 聂合欢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她现在算是明白祁贺方才那副吃屎一样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呵,祁贺是看在过去的面子上不好直接拒绝,她和他们陈家人可没有关系。 冷笑几声,聂合欢也不再劝她站起来,而是道,“既然陈夫人也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又怎么知道谢千彤肯告诉祁贺陈思锐的下落?凭的什么呢?” 前后矛盾,她这不是自打自己的脸吗? 任南绮一噎。 她倒是没有想到聂合欢的嘴巴这么能说。 “我也是觉得奇怪,既然你知道谢千彤清楚你儿子的下落,你为何不找她或者是谢家的人,反倒是在这里对我们夫妇以情相逼?”聂合欢低头看她,眼中没有任何怜悯,“陈夫人,我也是当母亲的,明白您的心情。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该因为这份理解帮你的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