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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的主见。”

    临成探过头插话,“老爷子,我听说大禹他媳妇儿,就那涂山氏,是只九尾狐变的,依您说,这传说是真是假?”

    话出口碰了个冷钉子,老头哼着曲儿打盹儿,压根儿不打算兜揽他。

    湛湛出口捧他的冷场,“玛法您说,朝廷这两年这么重视辽东的边防是什么缘故?”

    廖士林这才撑开眼看向临成,临成拿指头戳着自个儿的胸口,“您老人家问我啊?您心里肯定在想就这丫的操行,能有什么见解,还不如我们家湛湛呐。”

    湛湛很冤枉,“关我什么事儿啊?”

    廖士林胎腿儿蹬他,“让你说你就说,哪儿那么多花马吊舌。”

    临成趔着身讨饶,“得得得,我说我说,您听着!我嘴快,说差了您多包涵。”

    “要我说……”他懒散地抱起胸,抬头看天,“朝廷这番举动估摸着是为了稳东击西,先把辽东给守严实喽,才能对付北面那几个藩王,”说着肃起眉眼,“最近外头的谣言不少,我瞧不完全就是空穴来风,老爷子,您说万岁不会是打算要“撤藩”罢?”

    话落,就见湛湛她外祖坐起身,亲手沏了盅酒搡给他,“瞧这脑袋多灵光,怎么就读不进书呐!”

    第5章 一朱万顷

    临成擎小儿就淘,是被凶大的,很少得人夸赞,这么一下,真有点受宠若惊,特别兴奋地问:“您老人家什么依据?不会也是前阵子福建总兵宁海宗因为剿倭不力被朝廷开罪那案子罢?”

    爷们儿家的聚在一起就喜欢聊军国政务,湛湛一边替他外祖锤肩,一边三三两两地听。

    “怎么不是,除了这案子,旁的还余下什么经琢磨的?福建沿海的倭寇早些年就销声匿迹了,近一两年冒头的都不成气候,福建总兵挺大个官,因为一伙小毛贼获罪,岂不是冤枉,你瞧万岁是什么意思?”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临成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不过也该他的,谁让他是靖南王的人,南面儿三位藩王本身就佣兵自重,再加上福建的水师,那还了得,朝廷多早晚都不会放过他,海倭不过是惩办他的由头罢了。”

    话到这里,爷俩意兴大发,斟酒对饮,夸夸其谈,把眼时下的局势又分析点评了一番。

    大邧建朝数十年,历经三代宗主,当年邧兵入关时,辽东总兵吴仲全,盖州卫指挥耿之让,锦州都统尚书平受降于邧,身享从龙之功,高不可没。

    国初,邧廷晋封吴仲全为平西王,兼辖贵州,永镇云贵,晋封耿之让为靖南王,镇守福建,晋封尚书平为平南王,镇守福建,自此授命三人各自封藩为王,世代承袭。

    “……景隆十六年,那会儿先帝爷在位时,外蒙准噶尔叛乱,三位王爷个个儿躲清闲,迟迟不肯出兵,临了还是泰安公主出降平西王世子,朝廷才终于获得三省的援助,打那回起,两边就弄蹭了,朝廷意识到养虎为患为时已晚,仨爷的筋骨儿早长硬实了,收拾起来满不是那么容易。”

    廖士林称是,“不过当今万岁爷也不是混事一两天的“雏儿”,别忘了吴仲全是怎么栽了的。”

    湛湛听得糊涂,忍不住问:“平西王不是先帝大行,回京吊唁时,突发旧疾薨半路上了的吗?怎么听您这意思,还有外篇儿似的?”

    临成冲着她乐,满脸的得意,“难得撞见你四六不懂的时候,官面儿上那么讲,你还就真信呐,你想啊,一个功高震主的异性藩王,朝廷留心要办你,背后什么手段使不出来。瞧人平西王世子吴晟当初那话讲得多漂亮,他爹是悲伤过度,追念先帝而去,单凭这句话,保了他云南太平至今,其余两王也跟着姑且消停了,朝廷要的就是这态度,到主子跟前儿,奴才就该有个奴才的样儿。”

    廖士林沉吟道:“自古以来就是这么个理儿,甭管你地方能耐再大,忤逆皇天诰命,看主子饶得过谁?除非自个儿扯旗造反,堵上性命彻底跟朝廷决裂,到时候胜负输赢,那得看老天爷乐意蹲谁家的墙头儿。南面三省这几年又开始不安生了,万岁爷什么人物,能想不到这个可能?朝廷“撤藩”的举动一早就应该在酝酿之中,只是咱们普通平头百姓距离权利的中心比孙猴儿翻个筋斗都远,新闻谣传能听到一些,也能推测一二,但当中到底是个什么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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