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此受到牵连,太后也从未后悔过当初选她做诚亲王福晋的决定。 “好孩子快坐,今儿起起落落好几趟,你打算让额娘要请你几回入座呢?”太后和善笑着,湛湛听了这话忙坐下身来,“回额娘,奴才……” “你跟额娘客气什么呢,”太后摆摆手道无妨,“好了,咱们开始说正事儿,昨儿晚上,在宗人府去你们王府之前,云贵总督入京了,为免经官动府,皇帝提前派人肃清了九门街道,趁夜里丑时把人带到了刑部,之后宗人府才带人去了你们王府。我想皇帝是为了提前预防允颀再像上次那样,彻夜等在养心殿前找他理论或是再为马佳氏跟他作对,才出此对策的吧,湛湛,允颀这人一向明事理,马佳氏这案子他本不该插手辩驳的,可他为了你竟然跟皇帝闹翻了脸,他心里是真的有你的。” 云贵总督既然肯认罪,他随朝廷钦差回京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她没想到皇帝这次先发制人,把诚亲王这唯一一位肯为马佳氏争取活命的人关进了宗人府,接下来马佳氏还不是由皇帝捏扁搓圆,随意诋毁?湛湛对皇帝从一而终就没什么好感,经此一系列波折,更加对这样一位君主的嘴脸感到厌恶。 她心里突然萌生出一种欲望,皇帝逼人太甚再先,她无法再继续忍耐下去了,她倒要试着跟皇帝较量较量,伪造的证据再过完美,却也只是脆弱的假相,人心道义是无法完全被遮盖淹没的,她就不信找不到一处突破口。 见她神色僵凝,垂着头发怔,太后还以为湛湛是因她的一席话受到了惊吓,探过头来抚她的燕尾,“好孩子,别害怕,皇帝既是这样的目的,留允颀在宗人府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并不会真正对他怎样的。但是马佳氏的罪过,应该是没有疏通缓解的余地了,你是允颀的正头福晋,宫里不会因为旁人的过错怪罪你的,额娘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娘家的事情你就暂且避一避吧。” 太后手心的力道轻柔,她枕在脑后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湛湛回过神,顺着太后的意微微点了点头,太后不明马佳氏涉案的真相,而她也没有任何证明事实的依据,面上她只能暂时答应太后,随后再另做计较。 “额娘,”她问,“宗人府不放人的话,王爷要在里头呆多久呢?是不是要等到八月二十八那场秋决之后?” 太后叹了口气,“这个倒也难说,说到底还是要看皇帝的意思,倘若你皇祖母劝说无效,我就是瞧在闵兮的份儿上也得上养心殿卖趟面子,你放心,宗人府不比刑部大牢,住处跟普通的家宅四合院儿差不多,我已经派了人前去打点,咱们家王爷的龛儿在那放着,主事的是十三贝勒,都是自己人,他在里头受不了苦的。这边还要再等等你皇祖母的信儿再说。” 这也就是说诚亲王的归期没有定数,虽然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因,皇帝并非是真的要惩办诚亲王,湛湛却也是无论如何也等不了的。 接近晌午的时候太后要留湛湛在宫里用膳,被她婉言谢绝了,“回额娘,王爷这般无事便好,府上还有一干人等着我回去交差呢,我得早点让大伙儿放心。” 听她这样说,太后也不再过多挽留,送她走出殿门,叹息道:“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儿,今年万寿节,泰安干脆就没回来,到现在一封信也都没有,等再过几天搬到圆明园消暑,一时半会儿的也见不着你,我瞧这个家啊,迟早是要散的。” 湛湛安慰她道:“其实端午那时候是想带闵兮入宫来的,只是在坐蓐期,奴才身子不灵便,这才延迟了,等中秋的时候,奴才带闵兮去园子里跟您一同过节。”太后连连道好,又把闵兮从桂荣怀里接过不舍的抱了抱才送她们走。 出了永寿宫,东面近光右门立着一人正垫脚往她这边张望,看到她喜出望外的迎了上来。 “果真是你来着,”淳格格笑着跟她打招呼,一阵风似的走到她面前,“我殿里的人跟我说在纯祐门上瞧见诚亲王福晋去永寿宫了,刚开始我还不信,这下眼见为实了,咱们两人有段日子没见面了,可想死我了。”说着就来抱桂荣怀里的孩子,“这小丫头长得可真机灵,太后娘娘天天念叨,盼着要见自己的孙女呢。来,也让姨母抱抱。” 淳格格也要留她用午膳,被她在太后跟前同样一套言辞给推拒了,淳格格陪她一同往宫外走,两人一路絮话,“这当皇帝的权利就是大,衙门自己家开的,想办谁就办谁,他们宗人府若当真把三爷扣押到行刑那会儿,这中间两个多月你又得带孩子,又得照管整个王府,怎么周旋得过来?湛湛,你接下来什么打算,不成我上太皇太后那求个话,放我出宫上你们王府,帮你带孩子去。” 湛湛摇头,“王爷是被冤枉的,他们的证据肯定立不住脚儿,我打算去宗人府一趟,给王爷证明清白,从前总是他替我解决麻烦,出门为我奔波付出,现下我也要身体力行的为王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