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你二人可需其他弟子同行相助?”我心底嗤笑,什么同行相助,恐怕是找个小弟跟在后面做苦力吧。 “肖妄。” “八十三。” 这大概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唯一一次如此默契。在昆仑山地位低下的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就这样被青阳老头指派给两位爱徒做了跟班。 生生替我系好小包袱,皱眉问:“妄姐,你能打得过妖怪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打不过。 “不是还有沧濯和南婳在,我只跟在他们后面不出头,应当不会有问题。”我笑着摸了摸他圆润脑壳准备去前峰会合,袖口蓦地一紧,却是被生生拉住。 “妄姐,我虽不知你是谁,但你是昆仑山上待我最好的人,我看得出你很厉害,你……一定要平安回来。”生生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弄的我也莫名认真起来。 他果然看出我不是八十三了,是只聪明的狐狸。我弯起唇:“下山捉只妖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要这么煽情,显得很做作。” “走了。”我背对他挥了挥手告别。 前峰山门。 沧濯和南婳相隔几丈远,我甫靠近便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 这种时候就需要第三者来打破僵局,我笑眯眯开口:“咱们出发吧。” 两人目光皆投向我。在他们强烈的注目下,我骤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俩一个御剑,一个瞬移,我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肖妄:抱谁的大腿好呢? 第一个副本即将开启,妄姐发威倒计时。 第9章 这就好比两位上级在争权夺位,我不参与倒还好,一旦搅和进去还站错了队,日后在昆仑可谓举步维艰。 南婳表面虽凶悍了点,对我还算照顾有加,当然是没犯病的时候。而沧濯就像芝麻汤圆,看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小白花做派,内里实则足足的黑心肠。我寻思着青阳老头也不是个傻人,自己嫡传弟子和半道改换门派的哪个更能放心重用总该拎的清。 一通有理有据的分析之后,我堆着笑脸跑向南婳:“师姐,御剑术载我一程可好?” 南婳抬起眼皮看我一眼,鼻腔内发出轻哼:“你不是有新师兄罩着么,还找我作甚?”她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这样踏着剑绝尘而去,只留给我满脸扬起的沙土。 这下情况属实有些尴尬。 我不敢看沧濯的脸色,负手悠悠踟蹰至他身边瞎扯道:“师兄,你带我去丹城的样子真帅气。” 耳畔响起沧濯夹杂着讽刺的声音:“你倒是很会见风使舵。” 我目光移向远处烟云缭绕的群山,被一个背叛自己的人指责见风使舵,这就十分有意思了。 手腕被沧濯灼热手掌握住,我突然忆起一件久远之事,空着的那只手反抓住他衣袖,打断他念瞬移术的动作,我怀疑地看着他:“你确定能认得去丹城的路?” 不是我多虑,在我依稀记忆中,沧濯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痴。不周山地形虽复杂,但从沧濯练功的鬼哭坪到山顶住处不过五里,寻常人走上三四回就能摸清楚路线,像沧濯这般每日来回依旧不识路,逼得我为他做了一路标记的也算是人间奇葩。 沧濯墨色深瞳紧锁着我,好似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我悻悻然缩了缩脖子,好吧,直接质疑他路痴确实有点驳了他的面子,我反省,我反思,士别三日,兴许他早就治好了路痴的毛病呢。 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该说点什么补救一下,眼前景色倏忽间模糊不清,有呼啸风声刮过,须臾后,我双脚重新归于地面的怀抱。 瞬移之前就不能说一声么?我晃了晃脑袋驱除眩晕感,这才昂头看向面前城门上刻着的两个大字“烟州“。 嗯,是烟州没错……烟州?! 我瞪大眼睛看向沧濯,却见沧濯眼里亦是迷茫一片,完了,还真迷路了。 “现在怎么办?”我叹了口气,蹲在地上随手捡起一根细长树枝划圈圈,真真不靠谱,诅咒你。 沧濯倒是淡定的很,好像此次失误也在他计划之中似的,他抬脚向城门走去,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进城问问路人便知为何处。” 行,你是师兄你说了算。 我双手用力“啪”掐断树枝,拍拍裙摆上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