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司明血色尽失的雪白小脸,敲了个响指解开定身术,失去支撑的司明两腿一软,跌坐在地,小柠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扶起他。 “不是想用石头砸我么?怎么样?服不服?”我嘻嘻笑着,拍了拍他僵硬的胸膛,扬起一片灰尘。 “你你你居然这么厉害……”司明哆嗦了下,缓过神后眸中锃亮,“老神女,你教教我这些厉害的法术吧!” 司明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委实令我始料不及,可他毕竟是青丘未来的帝君,自有白曜帝君亲自挑选适宜人选传授他功夫与法术,轮不到我做这个主。 更何况,他竟然叫我“老神女”! 是以,我敷衍含糊其辞道:“拜师一事,端看你诚意能否打动我了。” 我琢磨着司明孩童心性,大约也就是三天热乎劲儿,便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兀自翻身跳过墙壁回到自家小院。 刚跨过门槛,饭菜香味立即窜入我鼻尖,勾引出我的馋虫。沧濯尚在厨房烧菜,我放轻脚步摸到他身后,趁他不备一个跃身蹦到他背上,沧濯掌勺的手被我震得抖了抖,洒出一灶台汤汁。 “阿妧……”沧濯扔下勺子,把我抵在厨房墙壁上,反手托住我双腿转身,让我能面对他搂住脖子。 他唇边的淡淡笑容却骤然隐没,眸中危险之色浓重,声音含着阴冷怒意:“谁砸的你?” 我这才想起自己额角肿了的事,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噢,白曜帝君家的司明小子,他已经被我好好教育了一番,往后再不敢在我面前狂妄了。” 说完,我岔开话题:“沧濯,今晚做了什么好吃的?可有我最喜欢的糖醋鲤鱼?” 沧濯点点头,放我落地,回头盛出锅里快炖化了的鱼。 我倚在门框上,凝视着沧濯挺拔颀长的背影,心头的担忧久不能消散。 自从上次发现沧濯体内法力失控,这些日子以来,我都极其小心避免他情绪起伏,可即使这样,沧濯的变化还是与日俱增,时而易躁易怒,认不出人,就好像……被什么莫名力量操控了似的。 这一夜,沧濯不停在我耳廓边低声呢喃我的名字,语气温柔缱绻,他行云流水在各处引燃火苗,动作却是不同往日的粗鲁,我只得咬紧牙关默默承受。 沧濯,你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场激烈的妖精打架耗尽了体力,日上三竿我才被院外敲门声吵醒。 任何想打扰我睡觉的邪恶势力都是痴心妄想! 我翻了个身,裹紧被子继续入梦,敲门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阵吵吵嚷嚷,复又停息…… 终于清静了,我舒一口气,美滋滋阖上眼。 不对!刚刚那是法术相击的声音! 我手忙脚乱穿戴整齐夺门而出,小院内已是一片狼藉。司明嘴角吐血躺在地上,生生与沧濯斗在一处,眼看就要被三昧真火烧到心口。 “沧濯,住手。” 我大喊出声,而沧濯恍若未闻,攻势不减,情急之下,我移形换位推开生生,手掌蓄水咒,水花与火焰碰撞,射出刺眼光芒。 原本只是想阻拦沧濯,但他仿似要与我拼个你死我活般,不断加强术法,力量之大让我一惊,单看这道三昧真火的灵力,竟和我不相上下了...... 我被逼退到墙角,看着不知生死的司明和面色苍白的生生,以及眼前面容冷傲、下颌扬起睥睨着我的沧濯,心中如刀割钝痛。深深喘息之后,我终是缓慢抬臂,夏禹出,金芒现。 他对我有多情深,我亦分毫不差。 他失去意识时伤了我,尚且悔恨莫及,而无比清醒的我……此刻必须要对他动手。 我咬住下唇,直至舌尖尝到难闻的铁锈味,夏禹剑破开三昧真火斩向沧濯,却在剑刃将要落到他胸膛前一刻转劈为刺。 随着剑尖深入皮肉,沧濯闷哼一声,血液沿剑身凹凸纹路一滴滴落在地面,也滴在我心上,烫得我煎熬。 “沧濯!”我收回剑,扶住缓缓倒下的沧濯,肩膀处血仍在汩汩流淌,但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