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两个,天天和他呆在一起,耳濡目染。 老狐狸装得连赵清漪这样的人精都没有瞧出他是个假举人。 赵清漪试探完毕,就叫孩子们来拜见先生,英亲王暗想虽然等我抓住把柄揭穿妖妇面目,让儿子心服口服,他以后能乖乖娶妻生子,我自然就再不来这地方。 此时我堂堂亲王,受几个草民的儿女磕头拜见也完全受得起。 于是他大大方方的受了。 赵纯现在也不是当初那个乡下小子了,白白嫩嫩,目色清正,眉目俊秀,倒让人见之生喜。赵悦也不可能是绝色美女,面容只是清秀,不过穿着打扮起来也好看不少。赵清波两个儿子,一个敦厚,一个憨厚,灵性不足,却不让人讨厌。 赵家还分配了一个小厮贴身照料他,在正院安排了一间套房给他住。英亲王就在赵家当起了假先生,赵怀方也有个伴。 英亲王当了一天的先生,第三天与赵怀言喝茶,忽假意试探,问起赵清漪的丈夫,赵怀方只忍不住擦了擦眼泪,说她是和离在家,其它不愿多提。 “我观小姐年纪轻轻,品貌不凡,何不再觅佳婿?我倒是也认识些个未成婚的举子……” 赵怀方道:“先生不必提此事。” “这是何故?小姐不再嫁岂不太过孤单?” 赵怀方道:“小女已有一子,又收一义女,两个孩子都乖巧孝顺,如今他们都过着好日子。小女能顺当和离、保得性命已存侥幸,再来一回,却是不行了。这世间男子多有薄幸,老夫也实不愿让她再吃那苦头,小女自己也不愿再嫁。” 英亲王道:“何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有情有义的男子也是不少,家师有一小师弟如今也是郎当二十八丧偶,其品貌很是出众。” 英亲王也非虚言,他部门里的一个探花出身的主事丧偶未娶,他要是做这个媒未必不成,其实还有大把黄花闺女愿嫁。让赵氏嫁给别人,这要釜底抽薪之计。 赵怀方不禁心动,却终又摇了摇头,说:“非我要误了小女,而是小女自有主意。与你说说无防。小女正是所遇非人,被误了十年青春,如今过得日子全由她自己做主,不愁吃穿,去嫁人做什么?一嫁人,便难得自在,便丈夫欺她、婆母不喜,她也只得受着。丈夫若是不肖之徒,以妻告夫,还要收押三年。而天下才学能与小女相当之子,早已身在士途,这样人家婆母又怎么会看上小女二嫁之身,岂能好相与?小女便是低嫁,寻个乡里农人,两相对望,言之牛头不对马嘴,又有何滋味?姻缘天注定,世事难尽善尽美,不可强求,不若珍惜现在。闲时养花弄草、弹琴赋诗,忙时教养孩儿、著书立说,又能春踏青、夏采莲、秋赏月、冬赏雪,神仙日子也。” 英亲王不禁愕然,沉默半晌,说:“也许,小姐也有心上人了呢?” 赵怀方摇了摇头,说:“没有。我答应过她不强求她再嫁,而她也答应过我,真有心上人,便坦言相告,这回我会好好看清楚。” 英亲王不禁暗恼:那我儿子算什么呀?单恋呐? 英亲王教了五天的书,他也轮到休沐日,暗想也该回王府去,免得家里担心。下午授完课就要离赵家,赵王氏见了,忙拎着一个包裹,身后厨娘拎一袋的包子和一盒的蛋糕过来。 “许先生,知道你今天要回家,公公吩咐给你准备些东西带回去。” 英亲王拎着大包小包出了赵府,早有徐德带着另一个小厮假扮车夫在附近,就接走了自家王爷。 “王爷辛苦了!王爷亲自出马,想必已经解决了问题……” 英亲王道:“闭嘴!”他说着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这绵软有韧性,火候恰道,麦香醇厚,肉香四溢,真是奇妙滋味呀。 怎么赵家的包子就是比王府的点心好吃?小孩子上课、或煅练,上午九点半、下午三点都能吃点心,通常是包子,也有可能是蛋糕,配上一杯温羊奶或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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