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赵清恒的肩膀。 周宁长叹一口气,说:“同学们,都回教室吧,赵清恒说得没有错。你们的抗议挽救不了东北,但你们在学校学到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是我们种花家增长了一份力量。” 忽然一个穿着蓝旗袍的女生上前一步,抹着泪说:“老师,可是我们难过呀!” “对呀,老师,为什么脚盆鸡要这样欺负我们?” “对呀,在古代,我们可是它们的老师呀……” 这个年代,又无数的热血学生,他们的一双双眼睛都红红的,带着少年人的天真和赤子之心。 周宁点着头表示理解,也不禁摘下眼镜,眼眶湿润,叹道:“落后就要挨打,他们欺负我们就是因为我们种花家现在国不富,军不强,我们没有工业,我们是落后的农业国。” 学生们心中更加难受,一个女老师走了过来,柔声劝道:“同学们,先回去上课吧,好吗?” 在场的几十个学生都是周宁指导的“读书会”的学生,是最为激进的,这位女老师姓许,名瑾,她也常常到他们的读书会里指点。几个女学生和许瑾的关系亲近,许老师对她们来说亦师亦姐。 有周宁和许瑾的劝告和刚才赵清恒的一席话让学生们冷静下来,这时心情复杂地回去了。 “清恒。”周宁叫住了他。 赵清恒转过身来:“周老师。” 周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很好,你当初在读书会上发过言,如今看来,是一语成谶了。” 赵清恒叹道:“我哪有那么敏锐,是我妹妹说的,她总是比别人聪明……” 许瑾眼中划过一丝精芒,问道:“你妹妹?你是说那位……创办了清黛化妆品公司的赵小姐?” 赵清恒点了点头,叹道:“妹妹比我强多了,她总是对的,她说……我们与脚盆鸡总有一场大战,避免不了。” 许瑾问道:“赵小姐……也关心国事吗?” 赵清恒道:“她比谁都关心。” 许瑾微笑道:“你妹妹几岁了?” “十六岁。” …… 赵清恒放学回家时,赵清漪还没有回来,霍飞打话回来让家里不要等她吃饭。 一直到晚上九点,赵清漪才到家,身心疲惫,赵清恒和同样知道消息的中学生赵清芳出了房间。 “妹妹,脚盆鸡动手了。”赵清恒一直想听听妹妹怎么说,因为他心底也很混乱,如果说不害怕自己的国家陷入战乱也是骗人的。 赵清芳也巴巴的看着她,赵清漪淡淡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赵清芳问道:“姐姐,脚盆鸡会打到江海来吗?” 赵清漪心中十分难过,说:“打总是要打的,不过,清芳,你还小,好好读书,将来才能做大事,明白吗?” 赵清恒说:“要是他们全面打进来,咱们还守得住吗?” 赵清漪说:“最后的胜利一定是我们,所以,一定要沉住气,学习更多的东西,留得有用之身。不要浪费时间去做无效用的事。” 赵清恒说:“现在同学们都很激动。” 赵清漪道:“本来就是多事之秋。如今时不利我,还需隐忍,你们只是学生,做好份内的事,现在多想无用。虽然脚盆鸡狼子野心,局部战争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你们这片天地,还是能得到暂时的和平,抓住时机,多学些有用的东西。” “我们的军队会抵抗住脚盆鸡吧?” 赵清漪轻轻一声笑,那位是前天就失了奉天了,十几万人怕了两万人。脚盆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幸运,成功的消息传回国内,全体都惊喜非常,更加坚定了全面侵略的决心。 赵清漪知道他们心中的少年热血,也担心他们没有大的格局眼光,于是拖着疲惫,耐着性子和他们解释现在的局势。 “章将军原也是与脚盆鸡有家仇,自继承父亲的位置以来,一直采取与脚盆鸡的不合作态度。他在脚盆鸡控制的nm铁路附近大修铁路,采用价格战打倒nm铁路集团,让他们陷入经济困境。在东北的关东军当然有危机感,所以寻找时机发动战争。如今内战不止、江淮大水,国际环境也不好,脚盆鸡本来就有赌徒性质,于是就下手了。它们自己炸毁nm铁路,借口是东北军干的,发动进攻……” “我们打退他们了吗?” “没有。” “……” 赵清漪耐心地解释,她并不觉得瞒着他们,会让他们理智,反而把一切说清楚,他们更能明白。 她一直说了一个小时,并且再三交代他们现在不要去做无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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