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不是说了吗?为求民族之生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赵清漪本来还是不太想要面对容耀廷,他现在是个好的合作者,是个好哥哥,他会是个有责任的深情专一的男子,还有这个时代最金贵的超高学历,怎么说都是王子,可是她没有那样的打算。 听到容倾城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禁想到原来她被暴徒误抓,为保清白而自尽,不禁吓了一跳。 “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我的话就千方百计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看到敌人怎么死。无论发生什么事,多么大的痛苦,都不用绝望,活着才有希望。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所以人不可以乱死,不可以死得不值。” 容倾城却似懂非懂,正因为从来没有体验过死亡的逼近,所以现在能说死不死的。 容耀廷说:“好了,现在全国抗战,何必说这些丧气话?漪漪,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容倾奇道:“什么话呀?我不能知道?” 容耀廷尴尬,说谎:“是药厂的事,你别参和。” “哦。”容倾城嘟嘟嘴,却也知他们是办正事的,她会“争宠”,却从不耽误他们的正事。 赵清漪不禁想吐嘈,但还是跟了他在营外走了走,容耀廷想了想说:“我知道,你这么好,我也配不上你,可是我只有这颗心,是配得上你的。我在想,等战事结束,我们一起兴办实业,给更多的人过上好日子,我多么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有个孩子……” 赵清漪不禁苦笑,孩子?是呀,他们有过。 “哥……” “你不用回答我,我现在不想知道你的答案,等战争结束后再告诉我。” 世上活着的都是凡人,凡人的小情小爱,凡人的国仇家恨。原来的容耀廷再情圣对不起自己的孩子,他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种花男儿。 此时的赵清漪不恨他了,更恨这个世道,让无辜的孩子就那样离去。而他母亲的愿望下,让她来了,他再没有机会出世,也许这样更好,他不用来吃那些苦楚。 “那你为何不战争结束后告诉我呢?” “我不告诉你,我难受。” 赵清漪叹了口气,说:“我可以不回答你。不过,我觉得爱情很虚幻,可能遇上谁就有可能爱上谁,凡是讲个缘字,若是无缘或是缘尽,也不必强求。我想此时在你心中,爱情的感觉一定美好的,所以对于你来说,你已经知道了爱情的滋味,至于其它不必强求。最重要的是自己这一生,过得无悔,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不要辜负自己重要的人,更不要对不起自己。” 容耀廷心中涩然,她不回答,但是话中的意思,此时她对自己是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容耀廷说:“为什么会虚幻,一点都不虚幻,我就在你面前。” 赵清漪抚了抚额头,说:“哥,你是我的亲人,所以我的一些丑事也不瞒你,我呀,花心,不喜欢对男人负责,不喜欢相夫教子,绝对不是什么贤妻良母。” 容耀廷:“……什么是不喜欢对男人负责?” 赵清漪说:“就是……男人怎么玩玩女人,玩了不娶的,我跟他们差不多。我是偷偷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呀!” “你有必要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吗?” “哎哟,我的傻哥哥呀,都什么年代了,还名节哩!我是靠本事吃饭,又不是靠名节吃饭,那种没本事的女人当然要遵守名节,以防男人不要她呀,不然不是要饿死了?我又不怕男人不要我,不要我就再找啰,就算不找,我有钱有势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傻逼才放弃自由和权利回到宅门中当小媳妇呢!” 容耀廷不禁目瞪口呆,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认真的?” 赵清漪点了点头:“认真的。所以,抛开爱与不爱的问题,你说过我现在不用回答你。那我不回答你那个问题,但是我真没有想过你渴望的那种生活方式,咱们三观和生活追求不一样。” 容耀廷现在不是那种伤心绝望,更多的是迷茫。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去篮球场踢足球一样,主题不对,他足球踢得再好,这里是篮球场,他也不能得分呀。 可是也不能让她现在改修成足球场吧?或者他应该改打篮球? 可是他也不擅长打篮球呀!——她那种三观和生活追求,他又怎么跟得上? 她不负责,难道他要送上去被玩吗?她无视名节,难道他要和她争吵反目吗?她没有答应他,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她的三观是和这个时代的女人反着来的,不是追求男人不骗她、要对她负责,而是她自己不对男人负责。 这世没有傍大款的任务,所以她不求有男人养,有个强大男人四四八八什么的她带着金手指就乐颠颠进后宅养娃打退一切爬床小贱人,她可没空干这个。她比男人有钱,不当宅门小媳妇,因为她轻易能把宅子给掀了。 这一世,如果她接受哪个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