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心理上偏向自己人。 看看林青云,林诚心叹: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二哥这么心大呢?他是再强势不过的人了,他是一匹狼,现在是一匹忠犬了吧。 斋藤新之助也不禁震动。 种花家真的会有一日重新焕发出惜日傲视世界的光辉吗? 福山太郎捂着被她踢痛的胸口站起来,说:“崖山以后无种国。种花家早就灭亡了700年了。你们只是一群野蛮的靼鞑人,种花文明真正的传承在扶桑。” 赵清漪道:“我们说着汉话,写着汉字,读着诸子百家,如何不是种国? 纵观世界历史,文明有两大要素,第一,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第二,文明是不断增长与扩张的。 种花家文明不断遭受着世界最频繁和残酷的苦难,无数典籍孤本都一次又一次失传,历史被篡改。但是尽管存在悲剧,而种花文明却生存下来,并且发展扩张了。 那么从历史战略角度看,我们从来没有失败。 汉家文明存在糟粕,但是其精华,礼、义、仁、智、信一直是我们的信仰,胡人是曾入侵,得到皇朝正统,但是其‘大功臣’吴三桂还是大汉奸,钱谦溢一句‘水太凉’遗笑千年。 所以胡族的统治也改变不了我们的信仰,是非功过自有标准,不是武力强权可以改变,这种骨血中的信仰就是强大文明的灵魂,它一直存在。 汉字的精确表义也不是东倭文明可以取代的。 举两个例子,东倭自明治以来,大量翻译西洋文中的概念,其中一些复杂抽象的专业术语为为何全译作汉字? 因为实用、精确、好记、会意快,如果是一堆假名,你们学习这些概念时还要另外勉强在大脑加工一遍复杂抽象东西,而且未必记得牢而准。 我们种花家学习西方科学与文明时,基本照搬了东倭所译的那些术语,我们理解传播你们所译的概念完全没有问题。 另外一个例子,东倭的历史全用汉文记载,你们不学习汉文,可能会失去自己的根,而我们从不学倭文,却没有这个问题。” (注:现代汉语其实也受日本的影响,许多现代科学词汇是日本翻译西文,然后中国搬了日语翻译的汉字词过来,比如:政治、经济、地理、社会、主义、民主、化学……全是日语汉字词。不黑不吹。) 福山太郎说:“汉字也不仅仅是属于你们的……” 斋藤新之助却觉得这种反驳很无力,福山太郎说了一半也觉无趣。 斋藤新之助说:“汉字确实很伟大。 但是,现在的种花早已经不是从前的种花了,你们并不能代表种花文明。 崖山以后无种国,不会没有道理,自宋以后,你们没有国士,只有奴才,万马齐喑,便是华夏衣冠也早就断绝。 而我们东倭万世一系,代代相传不绝。我们自明治维新之后的现代文明,也远远高于你们。” 赵清漪神态优雅怡然,自信大方地说:“自宋以后,大明王朝万邦来朝,其有糟粕,但其辉煌也无可争议。 就算是崇祯年间,我们有昏君、奸臣,但是仍然英雄辈出,大明兵部尚书孙承宗在内忧外患下击退努尔哈赤七百余里。 后又有少年进士、文武双全的卢象升临危受命抗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援绝战死。 这些人你们不知道,郑成功总知道吧,他是大明国姓爷,他的生母是倭人,辫朝入关后,他尚能一举打败红夷,收复台湾。 他们全都是宋后之人,不是国士吗?没有风骨吗? 便是前朝晚期,那般腐朽的王朝下,我们尚有左宗棠将军收复新疆,有黑旗军刘永福将军击败法兰西;甚至在北洋时,徐树铮将军收复外蒙;两年前我们的十x路军和你们的军队交过手,滋味如何? 华夏风骨的星火曾经暗淡,但从未熄灭,崖山亡国之恨自是千古悲绝之憾,但是不要以为我们就没有了种花的精神。 华夏剃发易服自是屈辱和苦难,但是衣冠仅是一方面,你们倭人学人样总爱学表面,不管千前年学我们穿大唐衣冠,还是现在学习穿着西装,所以你们也爱以表象的东西来定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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