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来江海就是要避过陆军部的征招,东倭武术界被军部裹协的不知有多少。” 赵清漪哧一声,说:“不要说得很无辜,一踏上种花的土地,你们东倭武术界的人杀人比谁都凶。” 斋藤新之助沉吟片刻,转移话题:“公使要求我澄清败于你手的事。我是一个剑客,不擅长空手道。我并不想与你为敌,还请你理解。” 赵清漪说:“我可没空理你们那些事儿,你们自个关着门玩吧,我忙着呢!” 如果赵清漪说她不理解、讽刺一下,或者她大度地表示理解,斋藤新之助都没这么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就是说这一件已经震动东倭武林,并且让种花家的脑残粉们打了鸡血一样的事在她眼里竟成了鸡毛蒜皮的事了? 斋藤新之助说:“你没有武者的荣誉感吗?” 赵清漪说:“武者只是我的一个角色,我正大光明打过了就是对得起这个身份了。至于其它的,我管不着。” 斋藤新之助坐着微微欠身,说:“那就失礼了,请您原谅。” 赵清漪忽笑道:“我要是不原谅呢?你就不做吗?” 斋藤新之助不禁一滞,对着一个连本国套路都不走的,更不会走倭国套路的嚣张女流氓头子,一向讲究礼节的东倭美男总是接不上戏。 “我……确实还是要做。” 赵清漪湛然漂亮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说:“所以说,你们东倭人虚有其表,形式大于内容。 穿上华美的衣服,比世上任何民族都要多礼,可是多礼的背后是彻头彻底的兽性。就你们还想逐鹿中原? 中原两千年来大部分时间都天下一统,乃是王道,你们连霸道都没有学全呢。” 斋藤新之助说:“你也存在的偏见,你觉得你都是正确的吗?如果‘王道’真这么厉害,两宋亡于金、元,明亡于清,何以解? 抛开我并不赞成入侵种花的立场,假设东倭先以霸道征服,王道何用?有霸道才有王道。” 赵清漪说:“元不到百年时间,清真要算起来也不过两百年,就说它基本承了明制,如何是未行王道? 元、清逐鹿中原那时没有人把眼睛放在东亚,或者当时的地理与交流不方便也管不到,现在却不同了。 打个粗俗的比方,前者是个野男人抢了个花姑娘去自己房里办事,你现在是想在大街上按倒办事。 那么花姑娘就算吃了亏,你们也是世人眼里的畜牲,畜牲还想到得到世界的尊重吗? 按你们的阴暗逻辑来说,都是干坏事的,这没人知道和大庭广众是两回事儿。 所以,抛开你们文明三千年未扩张的愤愤不平吧,再愤愤不平,这也是现实。 用我们种花的话来说,你们文明不能扩张是时运注定的。” 斋藤新之助俊颜不禁一阵红一阵白,终又叹道:“谈这些又有何用,再怎么样,国事也轮不到我插手。我个人是真的想和赵桑交朋友的。” 赵清漪笑道:“我是个生意人,有生意来了,我也还是很有口碑的。来,小新,我敬你,感谢你的1000美元!” “小……小新?” 赵清漪笑道:“我听人说你叫‘新之助’,这名字真好!” 斋藤新之助涌起一股控制不住的电流,心中酥麻,痒痒的,却有一种难以描绘的愉悦。 “你真觉得好吗?” 赵清漪说:“我无比真诚,小新。” 斋藤新之助颊上一抹红,说:“那我该叫你什么?” 赵清漪还未回答,厢房门口却转进一个挺拔俊美的男子来,容颜如刻,肤色白皙,长眉挺鼻,郎君如玉。 林青云笑道:“听闻斋藤先生请我夫人吃饭,夫人来赴约了,我原来还不信,竟是真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