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院子时,她晕晕乎乎,枕在父亲的肩膀上,累了一天,终于睡着了。 赵铎将孩子放在床上,给她脱了靴子,正要拉过被子,却见被窝中滚出两个包裹。 赵铎好奇拿过来一看,是两个包裹的银子和银票,银子大小不一。赵铎不禁想起当初阿青和赵清宣下注比武,他紧紧抱着银子的可怜又软萌的样子。 赵铎不禁失笑:这怎么跟松鼠往树洞里囤松果一样的,他是在外头摞银子就往窝里囤的吗? 赵铎看看睡得香甜的孩子,那和他几乎是按比例刻出来,却小一号的鼻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真是淘气。” 赵铎忽又想:从小命在旦夕,逃出来后又举目无亲,这孩子是吃尽了苦头,这么小也就要谋划生计了。不自己摞银子,他就会饿死。 赵铎为她盖上被子,这才离去,想想阿青这可怜却坚强的孩子,心中感慨万千。 …… 赵清漪一夜好眠,翌日醒来,前一晚的事一一掠过脑海,她不禁揉了揉太阳穴。 真是难为她了! 喝得高了,一时脱口而出,没有办法,反不如纵着最真的情,借着酒劲将错就错。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们自己去判断,反正她不是贪恋富贵、不要母亲(玉娘)的不孝女。她是没有证据,但是她醉酒时乱叫个爹别人也要跟她较真吗? 穿戴好后,用青盐刷了牙,洗了把脸,就出去练功了。 在演武场上,取了兵器架上的一条鞭子,就虎虎生威的练起九阴神功中的白蟒鞭法来。 赵清宣和众少年用的是同一个演武场,所以看到了比他们来得更早的孩子。 但觉他身影忽高忽乎,有时劲如猎豹,有时轻如飞燕,一条鞭子在她手上耍起来,走如蛟龙,激起阵阵罡风。 赵清宜低头和赵清宁说:“这还是人吗?我们练十年也练不成这样……” 赵清宁呵呵:“人家才十岁。”人家就算三岁练武,也只练了七年。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赵清宣却先过去打招呼了,而阿青也打完一套鞭法收了功。 赵清宣态度温和得很,关心她宿醉,身体有无大碍。 众人看着他们哥俩好,只觉侯府真要添一位二少爷了。 赵清漪此时当然是不怪赵清宣昨日提李清玥的事了,他还是个孩子嘛,变脸快。 …… 而之后几天,府中暗底下都在传阿青其实是侯爷的沧海遗珠的事,这事儿赵铎还不知道,赵清宣却是在读书习武之余听说了。 他一边有七分相信阿青就是他的兄弟,当年之事的真相如何却没有把握,此事没有证据不能摊开说,事关侯府血脉和母亲。 赵清宣见父亲虽然疼爱阿青犹如亲父,却是很傻很天真的相信着自己的脑洞,他暂时也不去点破。 倒是他私下去找郭林商议,郭林吃着一串刚成熟的葡萄,听着赵清宣的脑洞。 郭林说:“世子是打算要查这件事了?” 赵清宣说:“阿青要真是我弟弟,当然要认祖归宗了。他流落在外长那么大,真不容易。” 郭林道:“要是万一,结果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赵清宣说:“不可能这么巧吧。当年跟着母亲的护卫,还活着的两个人,将来总要问问。” 那两个护卫却不在朔方,而是在洛京侯府,这却是让赵清宣不方便现在就查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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