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信步过去,眼都不眨一下,一刀砍下他的首级。 党项军心大动,拓跋远损失一员高手,心中哀痛懊恼不已。 拓跋远和嵬名守全知道此时攻城,士气不震,只得无奈鸣鼓收兵。 赵铎见党项人大军撤退,速度极快,有条不紊,暗道:好一支精兵,党项大军的战斗力不下于北狄。他们仅仅几十年就能发展成这样,拓跋迁当真英雄。 …… 阿青回到城中,顿时那些和她熟悉的被她虐过多次的家将少年都拥了上来,将她托了起来,举高高,抛呀抛…… 按正常画风,她应该成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团宠了,但是赵铎一过来,他们将她抛高后,暂时忘了接。 阿青眼看要掉地上了,心中吐嘈:卧操!你们这些畜牲! 危急之中,她像条泥鳅一样腰身一挺,然后才在地上站直。 阿青如古龙中的女人,嗯嘤一声,扑进了爹爹怀里,指着那群畜牲娇声道:“侯爷,他们欺负我!” 赵铎很自然的大掌抚着孩子的毛绒绒的头,说:“阿青乖,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阿青嘤嘤道:“让郭先生罚他们半个月的例银,将银子给我赔礼道歉。” 众少年畜牲,不,是少年家将全体绝倒,敢情对于阿青少爷来说这才是重点。 赵铎心下莞尔,明知怀中的不是柔弱幼兽,但还是忍不住偏心,他从小对赵清宣的教导是标准的世家继承人。 行事步步有有礼谨慎,文武才艺要求高,连走路都要有仪态,多久没有这样的幼兽在怀中撒娇了? 赵铎道:“好,是他们不对。罚他们月银,全给你。” 众畜牲心灵受害,只能自我安慰:咱们不能跟少爷比,当爹的哪有不偏心儿子的。 阿青阵前斩将,不但使他名扬汉军和党项大军,更令党项大军后来三日不来进攻。 而这几日朔方大军也在凉州休整安顿下来,养精蓄锐。 党项人直至实在拖不下去,重新再提整士气发动进攻,夺取凉州对于党项人的发展战略上也是至关重要的。 这一回他们不再叫叫嚣斗将了,没有想到赵铎只带了八千人马敢和他们列阵硬打。 五道吊桥放下,朔方军从吊桥上推进,首先是五百盾牌和长枪兵奔出来。 如此,以防党项人也来个兵法上的“半渡而击”,他们的骑兵若是敢来冲击,有盾阵可以挡一下缓冲。 盾牌兵、长枪兵之后推出二十台朔方军原有的驽车和十尊珍贵的老母猪炮。亏得这一个月还是被郭林、赵清宁、赵清宜赶出了十几尊炮的,而那些少年家将到底学问高,性资聪颖充当炮兵小组的组长。 前几天斗将党项将领被一个小孩打败,他们认为是奇耻大辱。这一回本打算强行攻城,没有想到对方要和他们阵战,拓跋远和嵬名守全也是久闻赵铎之名不敢掉以轻心。 正要看看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见那几排的盾牌和长枪步兵,虽然整齐,但是这种规模的步兵阵,骑兵几个冲击就乱了。 他们的驽车,在他们看来确实是杀器,要付出点牺牲了。 战场可不是比武,嵬名守全和拓跋远觉得正是要在他们准备好驽车之前冲乱他们的部署,就下令进攻。 战鼓震天,党项军中冲出两千精骑兵,一个个都拿着强弓,赵铎忙下令盾牌兵防守,趁这防守的时机,两台老母猪炮已经准备好了。 盾牌兵得令踩着鼓点退后,赵清漪站在掷弹兵之中,从缝隙中看到敌军冲击的距离,估计射程合适,提起内力:“一号、二号炮手!点火!” 炮手和组织们见引信起了火星,连忙也退到盾牌阵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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