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下也。殿下切不过学他们。有更多更好的联姻妻族自是能有助力,但是正所谓仁者无敌,历史上名臣择仁主,名臣多少是出自妻族?郭奉孝自非曹孟德之舅兄;孔明从前何曾见过刘玄德?惟有仁者,为天下百姓,良臣自然投效。 八为‘明胜’,诸王皆有心大位,已然失智,张牙舞爪,搅动一潭浑水,殿下可得心明眼亮,若能先重孝义而暂轻权位,皇上、宗室、能臣之心在殿下身上,何惧他们。 九为‘文胜’,诸王不臣,失之礼与法,殿下注重礼法,以法治国,不但安定社稷,也是维护自己的正统。 十为‘武胜’,禁军权柄仍在圣上手中,受枢密节制,殿下与诸王在兵权上不胜不败。但是诚王有范子良,而殿下有我,我的武功比范子良高,不过他朋友暂时比我多。 十胜十败论中可没有谁家老丈人和舅兄多这条的,殿下惟不可后院持续不稳,背上不育和身有隐疾之名。” 郭延锦不禁心头大悦,虽然她不过借古人来分析,但是她能提出自己的看法。 郭延锦微笑道:“听婉妍分析,孤倒安下心来了,便是东宫后院为之一空,妻族尽断,总还有婉妍陪孤。” 赵清漪淡淡一笑,不接他的话,赵清漪本打算和他亲近、信任却无男女之情,但是古人要对自己的小妾单讲兄弟、君臣之情真的太难了。 旺财此人,与他共患难,不要求与他共富贵,不然当了皇帝的男人,心态可不同了,他定要将她弄进后宫去或者要弄死她可不得了。以后要勤练轻功呀。 郭延锦见她神态更为疏离,还不曾喊自己旺财了,心头奇怪,却又不好问。又想表达一腔情意,可她只有恭敬有礼和冷淡,他也说不出口。 他灵机一动,换一种方式:“婉妍,你当孤的太子妃,可好?孤相信你能做好。” 赵清漪也不禁吓了一跳,说:“不好,我将来不想当皇后,只想当村长。” 郭延锦握紧了拳头,说:“因为你心里有别人?” 赵清漪说:“因为我有能力选择我想过的生活。我喜欢为自己花心思,为自己花钱。我不想管任何男人今天睡哪里,小妾怀上孩子要我照顾,也不想背上生孩子的压力,行为举止的每一步要受朝臣的挑剔。我不需要宠爱,我要的是我的能力得到尊重。别的谋士臣子能在殿下这里得到的,我也要得到,但是我不需要当大官,我可以当村长一样的小官,但我是人,不是宠物,更不是床上消遣品。殿下的谋士和臣子自己就是家主,他们娶妻纳妾,我才能不下于他们,我也是自己的家主。我若要成婚,男人必得尊重我,要纳妾也轮不到他,而是我的权利,他得担心能不能得到我的爱和尊重。我不爱他,他就走,什么都不是,就这么简单。” “你……你是孤的良媛!你……” “我不管殿下能理解还是不理解,你有度量就用我,我必忠于你;你没有度量,可以追杀我,我也决不会报负你。殿下志在大业,而我不适合殿下,殿下何须拘于一女子的得失?我虽然无礼,但是于殿下有用,在外也必不会再拖殿下后腿。还请殿下三思!” 郭延锦拂袖离去,赵清漪却觉得太子妃的倒下,还有太子妃说破了郭延锦的心事,赵清漪也再难叫他旺财了。 …… 郭延锦虽然心中因为赵清漪体会到了“失恋”的滋味,但是此时还是要先处理太子妃的事。 翌日,郭延锦拿着下属分开审问太子妃的奴才的口供,准备上完朝后,进宫表演,欲哭求皇帝做主。 而在郭延锦去上朝时,赵清漪得到一个侍卫来报,被太子幽禁在院中不得出的太子妃想要见她。 太子妃现在还未废,以自身安危相逼,要见赵清漪一面,守在外面的心腹侍卫见太子此时不在,赵良媛怎么说也是一个有能力又得宠还得太子信任的主子,也当是把难题抛给她。 赵清漪到了院前,却让太子心腹周桢相陪进了堂屋,只见太子妃身着素服,未施脂粉,坐在上首。 赵清漪朝她揖了揖手,而周桢也拱手参拜,此时她没有被明旨所废。 太子妃看了看他们,淡淡说:“赵良媛,我只想见你,跟你说说话,并不想见别人。” 赵清漪顿了顿,说:“太子妃殿下,恕我无礼,你并不是我的朋友,我不相信你。倘若你想不开,在我跟前突然自尽,我将身陷嫌疑,百口莫辨。你想和我说话,是你的事,我并没有非要听的欲望。如果你要和我聊聊,就这样说,周大人在场,我就放心多了。” 太子妃正眼看她,说:“你倒是很小心。” 赵清漪浅笑,说:“我这人还是挺大胆的,端看值不值得我冒险,为我自己想做的事,有生命之险也值,为你,小小的麻烦也不太值。你一直对我不友好,到如今你又没有什么利益可以给我。” 太子妃这两日想过很多事,对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也认识清楚了,此时在她面前疯狂已经无用。 太子妃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