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良面上笑道:“我也没有问过伯兴,我哪能想到他知道。” 赵清漪这才面上抱歉模样,说:“旁人知道是不太好的,但是我等交情不同,诚王爷在我们殿下心里也是不同的,知道是无妨的。” 姚荣和范子良也不疑有它,哪里明白她这样润物细无声的离间,让诚王集团的“刘关张 诸葛亮”拧不成绳来。 范子良问道:“这一趟可是辛苦?” “大冬天的赶,少不得吃点风霜。对了,我一回京,听说春闱之后就会在京畿大营开办武举,武举人也能有殿试兵策了,子良可要一展身手?” 范子良呵呵一笑,说:“倒想一试。” 卓昱笑道:“在下春闱若是不利,少不得敢要凑个热闹,倒让子净笑话。”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我就静候你们的佳音了。” …… 姚荣告诉姚芙,他寻到一个吴老婆婆可以补牙,还得精心准备,过得几日请了王爷王妃接她去娘家小住(姚家在京里有房子),趁机给她补上。 姚芙终于大喜,她若容貌无损,也不必连在王府后院遇上个侍妾都底气不足,她实在是快憋死了。 赵清漪本来还是想给姚芙装合银汞合金牙,但是那种假牙颜色还是不一样的,倒让姚荣小看了她,于是让姚荣准备了一只象牙做原料。她还到空性那里找一种古代镶牙技艺用到的黏合剂。 过了正月十五,姚芙就平安出了王府,回到姚家小住,如今这京都的姚家只有姚荣的奶娘奶爹管着,姚荣虽然已经二十二岁却还未成亲,屋里也只有两个小丫鬟。 赵清漪偷偷戴着帷帽和面具来了姚府,还领了初六、二六两个袁竞的婢女充作助手。姚荣已经遣开了所有下人,因为她说了本门技艺不外传,姚荣也只能守在院门外。 姚芙脾气暴躁,却向来相信依靠兄长,况且她太想恢复了,知道神医婆婆脾气古怪,只有照做。 她躺在院子里,因为屋子里的光线太弱,喝了丫鬟送来的麻沸散后,脸上也蒙上了一块中间剪了一个口子的布,遮住头部,只露口鼻。 姚芙听到初六让她张口,她痛觉不敏感,但是这些动作却还能做。 赵清漪用小刀除去姚芙的断牙,量准大小再用象牙雕出来一个牙冠黏合在其牙根上,再让初六为姚芙固定一刻钟。 赵清漪将嗓音压低成像一个苍老的婆婆的声音:“张着嘴,一分都不能动。我孙女给你固定一刻钟,但还是没有黏合牢固的,你须得这样半分不动过一个时辰,不然牙可要歪了,会很丑的。” 姚芙听在耳中,哪里敢动? 二六则服侍赵清漪净了手,然后先收拾着工具。 她在一旁看着姚芙,心中杀意不时冲出胸膛,怕自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再等了一刻钟,初六才收了手。 赵清漪戴上了帷帽,领着两个丫鬟出院门来,姚荣正候在院外,问道:“子净,如何了?” 赵清漪道:“已经补上了,只不过那黏合的药在口腔要一个时辰才能完全固定,我是等不住了。你看着令妹,让她千万张着嘴巴不要动,否则就没用了,要重补。一个时辰后,保她编贝如故。” 姚荣长长一揖:“大恩不言谢!” “不必如此,我且先走了。” 姚荣知道他少年不凡,倒是不敢直接给金银,只有亲自送出二门才回来看姚芙。 …… “师叔,您为何要骗他们,让那姚王姬张着口一个时辰?那一般人都受不了吧?”初六掩嘴而笑。 二六思维更活泼,笑道:“要是个鸟儿把她的嘴巴当穴,往里钻可怎么办?” 赵流氓难免怪异地看了纯洁的二六一眼,不好意思,她思想太污了。 赵清漪说:“我虽与姚荣有些交情,但是姚王姬幼时得罪过我,而且她经常无端打骂虐杀丫鬟,心性甚是暴虐,且让她受一遭苦。” 初六、二六都是孤女出身,还是袁家的老仆收留的,后来跟着袁竞学些武艺。 初六气愤道:“这样的人,师叔管她如何呢?那姚荣有那么大的面子,还让师叔以德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