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张二人才发自真心的赞叹,不是拍彩虹屁。可惜,这词也不是赵清漪所作。 赵清漪唱完词,手指拨动琴弦越急,如倾盆密雨一样,众人还为这样夺人心魄的琴声和词曲激荡起伏。 却见姚荣如游龙猛虎一般的身子一个半蹲立定,手中之剑脱手而出,飞向李业。等到大家反应过来时已经在迟了,只听得几声呼喝。 “小心!” 李业虽然未曾设防,但到底是久经沙场之辈,行钧一发之际,身子一歪,只觉左臂一凉。 “侯爷!” 李业左臂血流如注,赵清漪下首的武将们个个站起来,但是今日在英郡王跟前夜宴,他们都没有带兵器。 姚荣扑向李业,李业却捡起刚才砍下他左臂的剑刺向姚荣,姚荣刚才虽然没有一击即中,但对付一个重伤之人还不在话下,掌影翻飞两招夺回宝剑,一脚踢向李业。 但是李业身后忽然杀出两个暗卫,他们一直藏在花园假山之后。李业雄踞西北,富可敌国,岂能不重视自己的性命? 夜宴践行,王爷面前他不能身带兵器,可是行辕本就是他的园子,自然有以防万一的后招。 那两个暗卫扑向姚荣,就想救下忠勇侯,却忽觉迎面而来一股杀气,似有暗器之声,他们不得不闪避。 这一闪避就慢了,姚荣已然扑了上去生擒住了李业。 而暗卫再扑上去,仍然被未知的暗器迟滞。 场面一乱,文官吓得两股打颤,赵清漪下首的武官怒喝:“大胆狂徒!放下侯爷!” 七八个人就朝姚荣遇近,但是忽然眼前飞过一个身影,他们只觉有一把折扇向他们进攻,他们连忙拆招,可是还没有打完一招,只觉胁下一痛,身子软下去。 不过一瞬间,没有带兵韧的武将就倒下四个,没有人能接住他一招,剩下几个定睛看他,惧道:“赵大人,这是何意?” 李业此时抚着断臂之伤,还没有死去,只是已被姚荣所制,姚荣提了他到了郭延铠跟前,本想一击杀死他,但此时活捉,看着更加漂亮。 李业看看心腹将领震惊的表情,再看那赵季青哪里还有醉态,身姿如松如兰站在剩下的四位还没有受制的将领跟前。 李业转头看向郭延铠,郭延铠原本紧张得心头狂跳,此时身边是心腹侍卫护着,而他年纪轻轻武功也不弱。 郭延铠自斟了一杯葡萄酒,那酒落入夜光杯中,如鲜血一样红,郭延铠举起酒杯朝李业举了举杯。 李业惨然道:“皇上要杀我?” 郭延铠淡淡道:“西北被你弄得太不像话了一点。你贪点拿点,朝廷尚还能容你,通贩兵械于敌,将兵械的铁重熔贩铁,私杀朝廷命官,甚至与敌约定掳掠百姓,谎报军功。朝廷以国士待你,你如何能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李业也是条硬汉,此时断臂之痛让他全身发抖,还能咬牙提着精神说话,李业冷笑:“自古成王败寇,皇上若要我死,什么罪都能罗织。” 郭延铠本也不是爱废唇舌之人,但是他身为郭永崎的儿子,一个皇子,当然不能让李业此时反咬郭永崎不义。 郭延铠道:“你觉得朝廷会没有证据?夏州禁军加厢军本来还不到七万人,你报于朝廷是多少?粮草且不管你,这十几年来的多出来的兵器去了哪里你心中有数。你连出入城门都要收钱,这是要刮地三尺的贪。你说你只有一个小儿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君未想负臣,可你没有负君吗?没有负百姓吗?” 李业道:“你们都知道?谁说的?是百姓说的?你们一直在骗我!” 郭延铠冷笑:“是又如何?” 李业又说:“我若死了,西北必乱,大周江山必然不稳!” 姚荣说:“你是指望侯府中的下人去放什么消息吗?你们侯府慕僚全都被控制住了,还有侯府的养的鸽子全都死了。”他来得晚可不仅仅是等卓昱进城,他要做得更加万无一失才来。 李业这才吃惊地看着他们,说:“你是处心积虑要害我!” 这时又冲进一队人马,将文官、被制住的武将、夏州商会的人都擒拿捆绑住了。 赵清漪看看剩下的将领,也就出手点倒,无人在她手下能过一整招,在场人都不禁大为叹服。李业苦笑,说:“赵季青勇冠三军之名原来不假。可是李某就是前车之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现在你为皇帝效力,将来他要你的命。” 李业知道自己必死,棋差一招上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