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号针;西药通便的虎狼药和非常手段也因为他的年纪不敢用。 总之:老人和婴儿都是特别难治的。 但是面对着一个省级高官,陈医师不管心里怎么想也不好说出来,居然看了赵清漪一眼。 赵清漪暗道:我有什么办法?我是能扎针,我的针也细,这种情况,我扎个三针,九成是会好转,但是我没证呀! 陈医师见她回应也不禁轻轻叹气似的,赵清漪想说:这时候我揽事过来,我也没有资格施展,给你惹麻烦。 赵清漪脑子急转,忽说:“陈医师,其实我倒是见过一个土法子,不用喝药、也不施针,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危险倒是不危险。” 李书记看向陈医师的女助理,觉得这也太年轻了一点。 陈医师说:“你的土法子许多我都没有见过,你说说无防。” 赵清漪说:“不用的话,也就没有必要说。” 冯医师看看赵清漪,说:“陈医师的助手说话倒挺有意思的,不说怎么知道行不行?” 李书记觉得这年轻的女中医太过孟浪,不想理会,倒是陈医师有点明白,可能是不想当着病人的面说。 于是陈医师向李书记和李老爷子先道了一句歉,说自己并不会比冯医师高明。 既然他这么说了,也不好挤在李老爷子房里,大家就出了房门,李书记也出来了。 赵清漪停了步,看看陈医师,再看看李书记,陈医师说:“你还在想你的那个偏方土法子?要是真的不危险,拿出来与冯医师参详一二。” 冯医师不禁微微蹙眉,以他的中医权威身份还跟一个这么年轻后辈相提并论吗? 赵清漪说:“陈医师,两位前辈,其实我也是有点薄见。我瞧李老爷子这也不算是病,而是年纪大了器官脏腑本就衰老,加之黄医师说的因为入秋时的重流感身子虚弱、长期服药,对胃功能的伤害更大,药物压制了胃功能。脾属土,与胃、胰互为表里,胃主受纳、主降浊,李老爷子这是上不受纳,下不降浊,也就是所表现的呕吐、便秘。” 冯医师说:“这个道理我懂,可是现在开的中药汤也会吐掉,药效不吸收,那怎么能好?” 赵清漪说:“这又是一个鸡生蛋的哲学了。药是为了治这胃气几无的症状,但胃气几无又凭什么就消化吸收药呢?” 听到这里,李书记反而觉得这年轻女中医说话有点意思,问道:“那么你有什么看法?” 赵清漪压低声音说:“大家除了三餐到点饿的时候之外,什么时候最想吃点东西?” 李书记夫人龙华芳说:“遇上特别好吃的东西。” “你没有吃,你怎么知道那东西好吃?” “闻到香味……” 赵清漪点点头,说:“对,闻到香味想吃,这是本能。人一闻香味就津液生、肚子叫,嗅觉与胃之间是有联系的。” 冯医师一想,忽道:“妙呀!”津液生、肚子叫就是胃气生了的反应,而胃气生了,最大的问题就解决了。 赵清漪道:“只是,对李老爷子来说,这天机不可泄漏。” ……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李老爷子躺要床上,身子虚弱,吃又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女儿李文昕进门来扶起了他,说:“今天也不冷,我打开窗通通空气吧。” 说着,又给李老爷子戴上帽子,他是病号,就算现在有二十度,也不能让他受凉。 李文昕打开了窗户,陪着父亲说会话,说起小时候的事。 李文昕这时候特别感性,李老爷子虚弱地病在房里有女儿这样陪他说话,心中烦闷稍解。 正听李文昕絮叨起她的儿子,李老爷子的外孙的事,李老爷子很听得住这些事。 忽然闻到一阵异常香甜的味道,李老爷子不禁又仔细闻了闻,喃喃:“我怎么像是闻到了烤红薯的香味?” 李文昕说:“是家里的阿姨今天买菜买了红薯,大哥想起当年下乡时没有什么好吃的,就会在村子里烤红薯吃。说这个烧着不好吃,要烤。” 李老爷子不禁想起那些风风火火的时光,和年轻的革命战友们围着篝火,捧着红薯,吃的真香呀!就是这个香甜的味道,和当年的一模一样。 他有多久没有闻到这样香甜的气了,而不是那些苦哈哈的恶心的药! 李老爷子说:“你去看看,还有没有,取一个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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