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皆是化不了的孽,一切皆有因果。你一直想升至大罗金仙,想必我不诛你,你也快要到大劫了。这三千多年神仙中便没有再多升上一位大罗金仙修为的,难道他们都不如你吗?你一直说我不容你才镇压你三千多年,你可知我若不镇压你,你不是被阐教中人诛杀,也是早到要过大劫的时候了。你三千多年前在人间造成的大祸,你能过得了大劫吗?我一念之仁,不忍你几万年苦修毁于一旦才亲手镇压你,一罪不二罚,阐教诸位道友才不会因你的大罪诛你,你的天劫也得以推迟,尚留你一线生机。如若这三千多年,你好好静心思过苦修,到了出山之时,大劫再来,恐还能保得一缕残魂转世,可你一出来就变本加厉。我且看看,你就仗着在人间费心建立的这些‘血光恶孽’怎么过你的大劫。” 白瑶看看自己的天仙庙顶的红光气运,这时仔细看确实比她从前看到别的庙宇或者修士的功德之光要深一些,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生起极大的恐惧。 白瑶像是要说服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我有这么多教众,我有这么多人供奉,我气运加身,不是血光。” 赵清漪冷笑:“你是说‘天仙教’教众吗?他们为何信仰你?无论道还是佛,都引人向善,道法自然,讲究善恶因果,救赎自身,救赎苍生,救赎心灵。道祖女娲三清且先不说,便说当年多宝入了西方,为体会苍生之苦而舍大罗金仙修为之身甘入轮回,历经千辛万苦而成就如来,品苍生之艰才能渡苍生之苦厄,这是何等胸怀,何等大智慧、大气魄!而你这‘天仙教’画虎不成反类犬,不过引得人类妄念大生,不务正业,凭你这不知所谓的‘天仙教’还妄想与如来争辉?可笑!可笑!” 白瑶尖锐地喊道:“不!你胡说!我会成功的!我会修成大罗金仙,得人间功德气数重归天庭,你们再也不能欺我!” 赵清漪怒指着她,天帝威仪迸发,说:“当年你在朕座下,何人欺过你,人家敬你之心也与清涟等同,凭你的根骨修为已是极致!不过是你贪心不足,而朕识人不清,妇人之仁,才至有如今大祸!事到如今,你还口声声我们欺你,是你自己欺心!” 白瑶被威压,可是仍不服:“我当年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可是陛下呢,连个后辈杨婵都可以与我齐名,我活了几万岁,也是神族,竟落得与那半仙血脉相提并论。不公平!不公平!” 赵清漪道:“朕提拔你之机多于杨婵,偏爱你之心也多于杨婵。但杨婵心性善良温柔,在人间多有善举,又与各族女仙交好,每每体谅别人之艰,而你心高气傲、目下无尘、唯你独尊,女仙们自然喜欢她不喜欢你。心不同,结果自然不同,你执着于神族血脉之事,可天道轮回,哪里是一切由血脉来定的。说起血脉,方才你可说了朕是女娲之女,出身高于你,所以无论你有多少才智都是无用,这不公平;可轮到杨婵,你又说你的血脉比杨婵尊贵,杨婵与你齐名,对你不公平。那么你的道,究竟是什么?枉你活到三万六千岁,九尾神狐狡慧非常,心中竟只有这种自相矛盾,狗屁不通的道。” 白瑶面容扭曲,神态癫狂,叫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陛下三寸不烂之舌又来骗我,不是我的错,是你们捉弄我……现在,还是看看眼前的事吧。陛下,你如今是凡人,但有麒麟助你,我未必打得过你们,可是你要你在人间的父母和那些孩子生还是要他们死?” 赵清漪一时无言,她还是头一回被人这样威胁。 “你有什么条件?” 白瑶已是金仙巅峰修为,大劫就要到来,是得道飞升至大罗金仙还是身灭道消、魂飞魄散? 白瑶看看自己的天仙庙上的血光,原本的得意期许之心如坠入了冰窟窿。 白瑶说:“我要你答应我几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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