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排队。 这时乱的有华人也有其他族裔的乘客,是人都一样。 二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挤在人群中,从邮船踏上了美洲大陆的土地,出往码头出口走去。 出口处有许许多多高举着牌子接人的亲友,越过许多别的族裔的人,终于发现了几个华人面孔,上面写着汉字【欢迎赵先生与赵小姐来美国】。 司徒维看到那帮人,忙上前招呼。 “毕叔,你怎么来了?” 那中年男人笑道:“小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爷他们早就盼着了,你一回国就是这么多年,可把大家想坏了!” 司徒维和毕叔抱了抱,也来不及和几个兄弟问候,就介绍了赵氏父女,又介绍了那个毕叔,称是小时候带他长大的,应该是他的父母比较忙。 他们到底是开了两辆车来的,作为洪门大佬,司徒家也经营着几家餐馆——要知道司徒先生年轻时就在美舰上当过厨师,他们也经营一些进出口业务,帮会内也有属于帮内的产业。底层华工很穷,司徒家还是薄有家资的。但这个时代的底层人,在美国生活条件还是比在国内稍好,国外虽然有被排斥歧视的情况,但是国内也有三座大山。 乘到了唐人街,最终开进了一座白色的小洋房院子里,就见就有许多人等在屋外了,其中一人胡子花白,双眼炯炯。 一下车后,司徒维就激动上前,握住那老人的手,用粤语说:“爷爷,孙子不孝,你身体好吗?” 说着,他想要跪下来给他磕头,赵清漪却神游着:到底成为了凡人了,有凡人血亲的造身因果,否则谁受得住他磕头? 司徒老先生拉他起来,说:“维儿,不忙这些了,贵客在呢。” 司徒维又冲父母问候,今日他们也都知道他回来。 介绍后被一群人热情的迎进屋里去,还上了咖啡。 赵仁能见到这位他早就慕名已久的老先生,他年近古稀,可是报国之心不减,也让近五十岁的赵仁心中顿生豪情。 而客厅中也坐着司徒维的父母,他们的目光却喜爱打量赵清漪,心中想着:我们竟是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华人少女,也难怪儿子信中多次提及,满满赞赏之态。他们还没有见过儿子这样对别人。 司徒老先生也问起国内具体形势,这一点赵仁天天看报纸也能说出些事情来。 还是赵清漪相信他的为人,说:“果府与日本人停战,事实上也是默认他们对东北的统治。此时日本人得了东北正在积蓄发动更大规模战争的能力,日本本是资源小国,得了东北的资源,如虎添翼了。东北经过老章将军经营几十年,连飞机都能造了,原本是种花工业基础最好的地方,此消彼长。可是我九月、十月去了川康,刘主席也已经和赤军交战几年了,双方都死伤惨重。我甚是不明白为何要如此,如果种花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哪里还有赤军、蓝军的,不都是种花国防军吗?” 司徒老先生如今虽然偏向果军,但是他也是大义为先之人,听后不由得深思。 司徒老先生说:“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谈何容易?但是无论如何,如今祸起萧墙之内,却最终便宜胡虏。” 洪门本来原于反清组织,诣在驱除鞑虏,后来民国成立主张五族共和,提出“种花民族”这么整体概念,又被广泛接受。不过现在他眼里的胡虏当然是倭人及伪满分裂分子。 赵清漪道:“小女才疏学浅,但也知老先生总督的洪门新章条款中,第一条为正名;第二条便是‘驱除鞑虏,恢复种花,创建民国,平均地权’。前三个目前可以说是名义上达到了,可惜为何种花还是没有成为富强大国?是因为‘平均地权’没有达到。如果达到了,那么离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的目标就近了一大步。但是为何达不到?当年袁大头有枪杆子,无论是洪门、袍哥还是南方革命军打不过他,孙先生不想南北混战,革命中途而扼腕让位于人。到了早几年北伐成功,各地易帜,形式上统一全国,其实免不了各自为政。当今权贵各有利益,如何能左手砍右手,平均地权呢?谁要做这件事,那是犹如挖人祖坟,必要与即得利益体你死我活,但不做这件事,国永远不会强,国不强,华人又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这是一种悖论。” 司徒老先生深深吸了一口气,也觉无奈,而在场人都不禁惊讶,这小姑娘还真大胆。 司徒老先生说:“小姑娘有这分见地,实在难得,但是此事如你所说,谈何容易?” 赵清漪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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