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蓬莱派都没有这么大的船。” 霍天放道:“船上的货你不要吗?” 赵清漪说:“那些你们要是手上能漏一点,我也不反对。” 霍天放道:“我当真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 赵清漪道:“你见过的女孩子很多吗?一个和尚这么花的。” 霍天放道:“倘若我成了亲,夫人是像你这般的,我便不敢花了。” 赵清漪说:“像我这样的?哎哟,和尚你还真的不了解我这样的。如果你夫人是真的像我这样的女子,那你有空就尽管花去。” 霍天放奇道:“你难不成还是个贤慧大度的女子不成?” 赵清漪笑道:“我自然不是,但是像我这样的女子,丈夫花心只管花去,钱在我手上就行了。丈夫可找美婢,我有钱养面首,不服就干一架,不欢喜就散伙别过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霍天放怔了怔,说:“你可真离经叛道的。” 赵清漪道:“什么三从四德、名节清规都是男人不自信和人品猥琐的产物。强大的男人本身拥有无敌的魅力让女人着迷,女人发自内心愿意为他做一切。坦白说,女子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如果男子自己持身不正,有什么资格指责女子?女子的生命是父母给的,嫁进男子家还有嫁妆,不吃用一分婆家的,那男子凭什么就会是女子的天呢?丈夫自身不正,对妻子也没有养育之恩,凭什么以三从四德要求妻子?更有甚者妻子失贞就要死,那丈夫失贞怎么不死?那种男人就是以圣人的标准要求妻子,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倘若如此,妻子为圣人,丈夫为贱人,岂可以下克上?自然该是圣人为尊,贱人为卑,妻为夫纲。” 陆煦看着她呆了呆,这种诡辩让他无言以对。 霍天放道:“子净这样的女子世上有多少?不过,子净这样的女子,一般人也不敢娶了。” 赵清漪笑道:“谁要嫁给一般人了?我长大后当然是嫁给真英雄了。以后我带来给你们看看,你们也好见贤思齐。” 霍天放道:“可是阴阳乾坤自有天道,夫为乾,妻为坤,夫为妻纲,哪里会错了?若人人像你这样想,岂不天下大乱?” 赵清漪说:“古人云:‘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而今人多断章取义而骗人,一切不过是维护自己的利益罢了。我也只比古人进了半步而已,哪里会天下大乱?” 霍天放想着他自家的事本就让他忙碌也罢了,陆煦还每每像是一条灵敏的猎犬一样看着她,他的机会也不是太多。 见她与寻常女子的羞涩不同,便是谈婚论嫁也坦坦荡荡,他自也不是扭捏的人,便道:“像你这样的女子既然不会再有了,不如子净你嫁我好了。我可不要你三从四德,我若持身不正,你可改嫁,我若待你好,咱们一起过也是挺美的。” 陆煦道:“霍兄,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掌门师妹才多大年纪?” 赵清漪却看看花和尚,总觉得上清不可能转世成这个人的。上清不管是穿黑衣还是穿白衣,他都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哪有美婢环绕、贪欢享受的。 赵清漪估计他会像袁竞一样在哪座山里修习武功,或者在哪座寺里做客,才不会和人打赌成了假和尚。 赵清漪说:“不美,不美,我要是抢了和尚当押寨相公,佛祖会怪罪的。” 霍天放说:“我又不是真和尚,办完事后,去找李双六,你说要帮我赢他的,我可‘还俗’了。” 陆煦说:“霍兄,掌门师妹是何等身份,你怎么能将她当作你那些红颜知己一样唐突?” 霍天放勾了勾嘴角,没有戳破他冠冕堂皇的理由。 赵清漪说:“好了,这种玩笑话到此为止。” 赵清漪没有太将此事放在心上,以她的角色阅历,有多个男子动心的,但是她选择之后,别人都另有生活,非常现实,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普通百姓人家,还有人说等儿女长大结亲家的,就算女性成年了还会和蓝颜知己有互相备胎的约定。这在理性女子看来再寻常不过了。 陆煦就站在他们中间,三人前往储存舱内,看到了放满了箱子,打到一个箱大的,里面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银圆。 霍天放道:“这是他们的银子吗?这一个个的样子很奇怪。” 赵清漪拿起一个,说:“这是西班牙的‘八里尔银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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