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道:“好说,好说。大家干嘛非得喊打喊杀的?刚才我能杀这位大叔,我也没有杀,杀人一点都不好玩。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谈嘛。” 灰衣老者见她说得天真,年纪又小,容貌更是人间绝色,心头杀气少了三分。 灰衣老者道:“可不是我要杀霍家人,而是霍家人追着我们杀。小姑娘,你以为霍家就是好人吗?” 赵清漪说:“我不清楚,但霍天放是我的朋友,你们两个打他一个,我见了要是不管,就太没有义气了。” 灰衣老者道:“霍家夺我基业,囚禁我三十年,此仇我不能不报,你要为了霍家担上这仇吗?” 霍天放喝道:“你胡说八道!” 赵清漪道:“天放兄要是抢了你的钱,将你非法囚禁,你可以去官府告他呀!” 灰衣老者、黑衣人、霍天放不禁都是一愣,他们全是江湖名人,从来没有这个思维。 灰衣老者道:“小姑娘莫不是来消遣我们?” 赵清漪道:“你不敢去告?因为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对你,事实上,你做过比这样更严重的恶。他这么对你,你要杀他,那么你对别的无辜之人做的恶又怎么算?” 灰衣老者不禁哑然许久。他这一生所作所为,比囚禁别人夺人家业的事要严重得多,死在他手下的人无数,所负之人也不少。 灰衣老者道:“可是他们都死了。” 赵清漪道:“是呀,你害的人都死了,你说霍家害你,可你还活着。难不成是因为他能杀你时没有杀你,所以他就该死吗?” 灰衣老者道:“你以为霍家人不杀我真是仁慈吗?他们不过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东西。从前的霍家虽有江南总瓢把子之名,却还不入流,这三十年来,明月楼的势力就不同了。因为他们从我身上得了武功和宝藏,我也指点过他们。” 霍天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赵清漪道:“天放兄还没有三十岁,当年怎么可能囚你呢?” 灰衣老者说:“他的祖辈、父辈做的,不也一样吗?” 赵清漪叹道:“你自己既然也不是好人,也不必理论。左右现在我不能让你们杀霍天放,我们二人联手,你们怕是打不过的。我见你虽然内功深厚,但元气早伤,年纪也不小了,你再与我们苦战,只怕两个月内会油尽灯枯而死。” 黑衣人听了不由得一惊,灰衣老者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霍天放眼中精光一闪,想要现在将二人诛灭,但凭他一人之力难以完成,但他又怕开口邀赵清漪与他联手会惹她怀疑。 赵清漪与他所遇上过的女人皆不同,真正是“无欲则刚”。她极少欠人人情,也极少有求于人。她想得到什么东西,一定会有等价的东西去换。 她桀骜不驯,对待优秀的男子也无春闺少女对男人的崇拜爱慕。 她从不会听男人的话,只听从自己的心。 黑衣人道:“你胡说八道。教主怎么可能会……” 那个死字,他实在说不出口。 赵清漪道:“我见这位老爷爷身形削瘦、佝偻,面色发黄,又透出点不健康的红,应该是前些年都没有动过武才对。这时内功霸道太过,这好比大风猛烈刮着一座年久失修的房子,你们说这房子倒不倒?不信的话,你问问你的主子,刚才运气过度,气海是不是麻痛难忍,两腋有撕痛之感。” 灰衣老者沉默不语,黑衣人看看灰衣老者,他又不敢问出口。 赵清漪想着之前这灰衣老者踩中了她的粑粑,作为一个现代芯子的美少女,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她从布袋中取出一瓶虎骨九芝丸和一瓶九花玉露丸,都是和陆煦炼制的补气疗伤之药。 赵清漪装作一派天真的样子,道:“老爷爷、大叔,所以现在你们也不要杀我的朋友了,我也不与你们动手。老爷爷身体不好,我这有药。” 灰衣老者冷哼道:“你要是不答应呢?” 赵清漪道:“那你先服我了我药,压压伤痛。然后咱们四个堂堂正正的较量,生死不论。你年纪这样大,我们已是占了便宜,还要占你有内伤的便宜,传出江湖,我蓬莱派的名号也要掉进茅坑里去了。” 灰衣老者吃了一惊:“你是蓬莱派的?” 霍天放道:“子竞,你何必与他们啰嗦?”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