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欲出,而且清甜不油腻。蘸上些专为汤包搭配的江浙红醋,剥开面皮,橙黄浓郁的蟹黄就露了出来,料儿也比这个多了去,一口咬下能感受到蟹黄黏在上腭,要用力才能抿开的浓郁。此时再有一碗绵密浓稠,鲜香四溢的蟹黄粥就更好。 一张嘴已经叫她惯得刁钻了,得想个法子把人永远囚在身边才好,就让她单给自己洗手作羹汤,只消一想到那画面,心头就热了。而昨晚那备受折磨的甜蜜经历,更是叫他渴求…… 裴明远用了几个后发现旁边的人一直未动,虽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可总觉得底下蕴着暗潮汹涌,“怎么不吃,你都想了一宿了歇歇,莫为难自己。” 话落,难得温和地夹了一只汤包放在了他碗里。 侍候在裴劭旁的尹奉看得清楚,主上那神情分明是在回味!裴二爷你误会大了! “二叔说的是。”裴劭一点不脸红地应对,用了些稀粥。 “二叔,大哥早。”一道偏于少年细柔的声音在二人不远处响起,正是裴昭起床下楼来,走到了裴劭身旁的位置坐下。“吃完就要走了吗?” 那乖顺模样是裴劭记忆里一贯的乖顺,仿若和那日窥见的又是不同一人。 “不然住在这儿吃吃喝喝看裴家完蛋么!”裴明远没好气地喝斥了句。 裴昭这些时日惯是被裴明远训斥,此刻神情瑟缩,又觉得委屈,想了想咬着唇同大哥解释,“大哥,北边……我真不知会有这般严重,当时,当时便寻你不着,家里的生意我……我并不擅长,我……我不是故意……” “这倒是说了实话。”裴明远哼声。 “吃饭。”裴劭心中叹息,看向急于向自己解释的堂弟,只淡淡道了两字,平息了这场争端。 裴昭抿了抿嘴角,仿佛带着少年人心性般委屈,在这个向来疼爱自己的堂哥面前,扮得淋漓尽致,却得了裴明远意味不明的一声冷哼,他便不敢再多言,低垂脑袋吃朝饭。 裴劭却是抬头凝着他渐渐蹙起眉头,裴昭是三叔独子,当年父亲遭奸人暗算,是三叔拼死救得父亲,虽然最后父亲还是因为重伤不治去了,可到底余下了缓和时间,令裴家得了一线生机借此翻身,这一线可以说是三叔拿命挣来的。 三叔死的时候裴昭尚幼,三婶悲痛之下也随了去,之后裴昭一直是跟着母亲的,两人是最亲的兄弟,裴昭也打小爱跟着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了…… 一顿朝饭吃到最后都没了味,裴明远没什么好脾气地让各人准备出发,自己先离了席。裴昭自是晓得二叔的脾气是冲自己发的,而大哥回来后的态度虽和以前无二,可他总莫名心惊,愈是如此愈是考量起自己的纰漏来…… “二叔就是那样的脾气,莫在意。”裴劭临走前拍了拍他肩膀回房去。 裴昭坐在凳子上,神色转了几转,最终化作平静地吁出一口气。当人都散去,方从方桌旁起身,往柜台后的那名伙计走去。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伙计冷不丁看到人影险些给吓了一跳,心说这位小公子走路咋没声没息的。 裴昭眼角余光留意着楼梯那处,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银子摆在伙计面前,快速问道,“昨个那名穿蓝衣布衫的随从同你问什么了?”尹奉是大哥心腹,能让他过问定是大哥的主意,而且昨晚他亲眼看到大哥深夜出去…… 伙计见了银子眼儿都眯起来了,忙是一把抓过收起,“哦,那位小哥是问我这处离长渚村有多远。我就说近得很,马车过去也就两三个时辰,骑马去估计就更快了。” “长渚村?” 伙计点头,“就永安镇西北角那个偏僻村子,去那乡下旮旯的做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