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少人都悄悄感慨了句这大概就是上帝的幽默感了。 “教皇在床上来回翻腾,吞咽困难,他的脸涨成了桑葚的颜色, 周身的皮肤开始脱落……挣扎了好几个钟头才断气,但是教皇需要面对的羞辱才刚刚开始……他的尸体就像是被气吹了起来, 散发着硫磺一样的恶臭……”威尼斯大使在事后的回忆录中如是写道, “那是人们所能见过的最丑陋、最怪异、最恐怖的尸体……”(引自百度百科) 亚历山大六世一死,罗马及其周边地区就都戒严了, 人人脸上挂着不甚轻松的表情。 教皇不是个好教皇,但他的突然死亡势必要在宗教国家掀起腥风血雨,各个派系重新洗牌,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唯有城中的百姓在悄悄欢呼,那个讨人厌的恶棍教皇终于死了。 乔神父觉得他可以功成身退了, 但朱利安诺大主教却并不这么觉得,朱利安诺把乔神父强硬的留在了那不勒斯。因为这正是朱利安诺和拉斐尔的交易内容之一——拉斐尔需要朱利安诺来带一下不争气的乔神父,不能让他的奢侈作风带坏了格洛斯特公爵(奥古斯特)。 至少拉斐尔是这么说的。 朱利安诺也赞同乔神父该多学些东西,不管拉斐尔让乔神父困在那不勒斯的初衷是为了什么。红衣大主教对乔神父语重心长的就犹如在教导自家的小辈。是的,朱利安诺大主教也有几个“侄子”,在流亡法兰西的这些年,他并不能近亲他们那么一丝一毫,因为他怕暴露了身份会给他们惹来杀身之祸。 于是,憋不住的满腔的父爱就只能转移了:“乔凡尼,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看着我,跟随我,学习我,让你的姐夫、你的姐姐以及你的家族为你骄傲,好吗?” 乔神父全名乔凡尼.迪.洛伦佐.德.美弟奇,出生于一个在罗马地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注定伟大的家族。他以他的家族为傲,但他的家族却很难以他为傲。于是,乔神父就这样被说服了,开始了跟在朱利安诺大主教身边学习的生涯。 乔神父从最一开始就问了个傻问题:“亚历山大六世那个傻逼终于死了,您为什么还不回归教廷呢?” 在乔神父的理解,朱利安诺大主教应该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罗马,成为新一任的教皇的,毕竟他们当年离开的是那样狼狈。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雪前耻的机会,当然要尽己所能的炫耀一下,要不然不就成了奥古斯特曾经讲过的那个东方典故——锦衣夜行了吗? 朱利安诺大主教喟然长叹,美弟奇家族怎么会重推这么一个货呢?因为血统吗? “我为什么要去争?为了恨不能昭告天下,毒死亚历山大六世的其实不是罗威尔大主教,而是我吗?”朱利安诺大主教掰开了揉碎了的开始给乔神父讲解,难得的好为人师了一把。 乔神父还是似懂非懂,倒是学会了一件事——哪怕不懂,也要装的很懂的样子。 教廷紧急推选出来的下任教皇果然不是朱利安诺,而是庇护三世,他是教皇庇护二世姐妹的孩子,是个在假侄子(真儿子)成风的教廷中,难得一见的真.侄子。这位安静内敛的教皇也一如他的身份,在道德方面绝对够得上圣人的标准,可谓是德高望重。 庇护三世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令逮捕了亚历山大六世教皇那个被誉为毒药公爵的儿子,以及进行了宗教法庭的改革。 等做完这一切,庇护三世才不紧不慢的宣布了要审理亚历山大六世被毒杀一案。 结果,下毒的罗威尔大主教还没死,在位仅仅二十七日——也就是不到一个月——的庇护三世反倒是先一步的突然去世了。 这位创造了在位时间第九短的教皇,就这样匆匆的加冕,又匆匆的回归了上帝的怀抱。 朱利安诺大主教勾起胜利的嘴角,对乔神父道:“现在,让我们回到本该属于我们的地方吧。” 紧随其后的两周内,教廷再次召开了紧急的选举大会。身为教皇西斯笃四世的“侄子”的朱利安诺,轻松打败了被前任教皇庇护三世质疑为毒杀亚历山大六世真凶的罗威尔大主教,加冕成为了新一任的教皇,史称尤利乌斯二世,也就是传说中的战神教皇。 乔神父的身份在新一任教皇登基后得以重见天日,顺便还水涨船高了一把,重新成为了枢机。 本该开始飞鸟尽良弓藏的尤利乌斯二世,对乔枢机却连一点防备之心都升不起来,因为……这货实在是太烂泥扶不上墙了。 乔枢机在罗马的日子与他在伦敦时没什么区别,整日不是沉浸在美酒里,就是浪费在派对上,用生命在左作死,把每天都过的像是狂欢节。教会内部对乔枢机的弹劾就没停下过,但是尤利乌斯二世却反而诡异的更加放心乔枢机了。 一如拉斐尔能够放心让乔枢机只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