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万剐!把这魔头千刀万剐!” 有人高吼出声来。 沉竹、冉姝、谢寒潭、冉墨、父亲、母亲、师父…… 所有人都把利刃挥向了她。 “师父……师父不要死……”她呢喃出声,秦子忱赶忙靠了过去,听见她的呢喃,他微微一愣。 她的师父冉焰……是他亲手杀了的啊。 “不……父亲……母亲……” “寒潭,不要……求求你……不要……” 她拼命叫着一个名字,反反复复:“寒潭……寒潭……” 她的话仿佛是一把利刃,划在了秦子忱心上。他突然觉得有些气闷,但也并没有太过意外。 她不喜欢他,一直都是,过去是,现在也是。 他站起身来,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梦中所有人都在割着她的血肉,苏清漪疼痛不已。 她拼命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她,她对他们不好吗? 没有人回答,场景慢慢变成了中学时代的课桌,秦子忱坐在位置上,认真写着作业,阳光落下来,照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能够清晰看到每一个毛孔。她歪着头看他,明明只是清秀的少年,却怎么看怎么好看。 “苏清漪,”他抬起头来,面容慢慢化作了那个俊美得惊艳绝绝的蓝袍白衫的修士,他走在人群里,手执玉剑,身形修长,然后他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修行之路艰险苦难,我既已走过,自会护你大道正途。” 他的声音平淡冰冷,仿佛他手中的白玉剑一般,却让人不由得信了下来。 天剑宗,静衍道君,言出必行,承诺必践,修道五十二年,从无任何污点。明知道他只是一个品行高洁的修士看不下她悲惨命运,却也无可更改一个事实。 前世今生,从来只有这个叫秦子忱的名字,真正温暖过她。 苏清漪念着这个名字,仿佛一个护身符,慢慢睁开眼睛。入眼是挂满药材的屋顶,她动了动身体,感觉好了个七七八八,转头看向旁边,应该是在第七峰的屋里。 “有人吗……”她刚一开口,就发现声音沙哑,片刻后,就有白玉剑挑开帘子,然后走了进来。 “峰……峰主……”苏清漪惊呆了,秦子忱不说话,手里拿着丹辉给的药汤,递给了她。 苏清漪乖顺的从秦子忱手里拿过药汤,小口小口抿着。秦子忱看着她,眼中一沉,冷声道:“谁干的?” 苏清漪被噎了一下,急促的咳嗽起来,秦子忱想去帮她拍拍背,最后却是僵在了原地,苏清漪咳嗽了片刻后,再出口,声音已经清朗了很多,忙道:“没什么……就是遇到两群修士斗殴……” “什么样的修士在用了我一道剑意以后还能伤你至此?”这次秦子忱不打算让她插科打诨下去,冷声道:“你不想说,那我来猜。” 他一眼扫过她身上伤口:“出窍期,符修,当世不过十五个。” 苏清漪身形僵了僵,秦子忱继续道:“你能惹上的,必然和你师父冉焰有关,五个散修肯定不是,最密切的就是星云门的一批人,星云门七个出窍期符修,冉姝、沉竹、还有五位长老,是哪一个?” 苏清漪抿紧了唇,秦子忱有些急躁,冷笑出声来:“不说是吧,那我就一个一个找过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清漪按耐不住,冷声开口,秦子忱没有转身,冷声开口:“我想你要记得一件事。” “你入了我天剑宗,进了我问剑峰,就是我门下弟子。从来没有人能如此欺辱我门下弟子。” 说着,他转过身去,冷冷看着她:“你过去怎么过日子我不管,但如今你就要记得,他人再不能欺你辱你,你也无需忍着憋着。看谁不爽你就打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