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魅之前还不知道墨曲忽然跑回来做什么,现在全明白了,原来是怕他被人给卖了啊? 墨曲一瞧展君魅那淡冷眸光一变化,透着几分邪魅诡异,他心里一冷,便双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心想他怎么就忘了,他这师弟以前可是个奸商啊!和那位小狐狸一样的公主碰上了,还不知道谁被谁卖了呢! 展君魅懒得理墨曲这个不正常的人,既然人回来了,他也不用出去找了,还是去趟凤仪阁,和他家公主商量下国宴的事吧! 说到国宴的事,谁也没柳大丞相忙的很,这都多久没回家了?他估计,回头都要找不到家门了。 皇宫 椒房殿 太后气的又宣御医了,这次连太医令丞都宣召来了。 祟氏在等孙令丞隔帐为太后诊脉后,便面有急切之色问道:“如何?太后可有大碍?” 孙令丞摇了摇头,捋着胡子道:“太后只是近日来气结于心,积郁于内。只要纾解胸怀,忧愁得以排遣,自然很快就能病愈。” 说来说去,就一句话,太后这是心病,他医术再高也医不好人的心病。 祟氏一听完太医令的话,眉心便愁苦的皱在了一起,太后为何事心郁气结,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晓的。唉!这心病的症结就在凝香长公主身上,可那人有太皇太后和展君魅撑腰,那是他们能动得了得啊? “都下去吧!祟姑姑……你留下来,就好!”太后病歪歪在床上,说话已显得有气无力。 祟氏先让人送走了孙令丞他们,而后又挥退了所有伺候的宫人,这才转身挂起幔帐,坐在床边双手握着太后瘦弱的手,轻拍着满眼心疼道:“太后,您这又是何苦呢?事情既然已无法挽回,您就算再生气坏了身子,那也……唉!” 虚弱憔悴的太后,本来保养得挺好的容颜,此时像一下子老去十多岁那般,看着再也不像个二十七八的人,而倒是像个年近五十岁的妇人。 而她当年进宫晚,十六岁的小姑娘便得圣宠,十七岁便那么福气的怀了龙种,十八岁就当了娘,那怕儿子如今也十八岁了,可她这个保养很好的太后,还是看着像二十七八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个三十六岁的妇人。 可这一场病害她如山倒,憔悴的她,苍老的当真不成样子了。 祟氏看着心疼的难受道:“太后,咱不和她斗了行吗?而今皇上是一国之君,只要皇上不行差踏错,再生下几个皇子,这江山便会一直是您儿孙的,您何必……何必还费心力的去和她斗,最后反落得个两败俱伤呢?” 太后胸闷气短的连咳嗽几声,一双毒辣不变的眼睛,瞪着帐顶咬牙恨道:“我就算不和她斗,那小贱人也不会放过我,谁让我弄死了她……” 祟氏吓的忙伸手捂住了太后的嘴,俯身过去,老眼含泪的小声劝道:“太后,就算这里是椒房殿,可您也要防着隔墙有耳啊!” 太后抬手挥开了祟氏没怎么用力捂她嘴的手,胸口起伏喘着气道:“那个小贱人……是绝对不会放过羽儿的。乳娘,你不知道,羽儿他有多么的不成器,他……他竟然对那小贱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想那小贱人那样高傲的一个人,怎能容忍自己的弟弟,对自己存了那样的心思,而一点都不……咳咳!羽儿刚坐上皇位没多久,一来有着安家的压制,二来有着柳亭的规劝,暂时自然不会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可将来等他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焉知他……他不会自寻死路啊!咳咳咳……我一生不服输,可却生的一双儿女,却没一个如唐氏那个贱人的女儿出息的,我怎能不恨?怎能死得甘心!” “太后……”祟氏心疼的落泪,对于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而今却因一个小丫头,而变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她看着难受,可却又无能为力,将军府不是宫里,她就算能舍了老命不要,也是没法子害死那小贱人的啊。 太后因说的太急太气,一个上气不接下气,便偏头咳了一口鲜血,看着那床榻边地上洒的鲜血,她双眼怒红的冷笑道:“上官浅韵,我一生没输给你的母亲,自然也不会输给你,哪怕是死,我也要让你死在我前头,贱人!” “太后,太后,太后……”祟氏怎么也喊不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