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假?”展君魅记得那遗诏是他们亲手找出来的,而那批御赐的东西,也是先皇亲自赏赐给他的,其他人是断不可能在其中做手脚的。 上官浅韵对此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遗诏是真是假,我知道,本来该继位的人,应是上官珝才对。” “才对?”展君魅皱起眉头,似乎她一直很坚持让上官珝继位,可上官珝却无心争夺权势。 “对,他才该是真命天子。”上官浅韵望着外面蔚蓝天空上的白云,很是愧悔的道:“当初若不是我,他会顺应天命继位为帝,一生顺遂,当一个仁德宽厚的守业帝王。” 可因为她前世被玉京秋母子愚弄,才会一时鬼迷心窍的助纣为虐,害苦了上官珝一生,也害得她自己命丧黄泉。 如今回头再来看,她亏欠最多的依旧是上官珝,只因她欠他一个帝王之位,欠他一个顺遂人生。 展君魅越听越糊涂,她怎么说是因为她,上官珝才没能成为一国之君的? “子缘,如果我之前不是那般骄傲自负就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不是世间最聪明的一个人,却曾经很是自视过高。”上官浅韵想起她的前世种种,那时她跟着她父皇读兵书学谋略,总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天下无双。 可却不知她就算再学的精于算计人,也始终是个没经过残酷风雨洗礼过的娇花一朵,根本无法与真正心狠手辣的人相比。 她父皇曾叹息过,说她心肠太软,太过于重情义,此为她最大的弱点,如有人想利用她,只要抓住这个弱点,她便会成为被人愚弄的傻子。 结果就是如此,她把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当亲人,最后落得惨死的下场。 “龙儿,你怎么了?”展君魅见她脸色变得很苍白,便要喊人去把墨曲追回来。 上官浅韵拉住了他的衣袖,望着他轻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不过……我似乎把一些遗忘的事想起来了。” 等找个时间,她真要让花镜月来看看她了,她前世的记忆,似乎被封印了一些重要的事。 可能封印她前世记忆的力量,一定和玄门之术有关。 天机子是国师,她自然不敢去轻易找他问这些事,以防他会将这些事告知上官羿听。 至于忘机……此人对她的态度很奇怪,而她只能用他一次,故而也不能轻易去找他。 那如今能找的且可靠的人,便只有花镜月了。 花镜月曾是天机子的高徒,他就算没能摒除七情六欲修仙得道,可好歹也是玄门弟子,对于一些神叨叨的事,应该也是懂得一二的。 展君魅见她又失神发呆,他伸手在她眼前一晃,见她回魂了,他便不悦道:“都说了让你少忧思,可这时候你又胡思乱想。唉!说说吧,又在忧虑什么事?” 上官浅韵摇摇头笑说道:“没想什么,就想着这次甘泉宫避暑后,在回长安前,我还想与表哥见一面。” “见花镜月?你见他做什么?他可已是有妇之夫了,而且孩子都有了。”展君魅一直不喜欢花镜月,只因花镜月样貌太妖异了,就像天生的妖精一样,瞧着就惑人心魂。 上官浅韵对于他的醋劲儿,她真是哭笑不得道:“你这是又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找表哥是有点事,你可不要在这儿乱吃醋了。” 展君魅望着她,很不悦道:“有什么事我都可以去替你办,用得着他一个外人来代劳吗?” 上官浅韵很想告诉他,这事他还真办不了。可一瞧他这张俊脸乌云密布的,她便双手捧住他的脸,嘴对嘴亲了他一口,而后很真诚的承诺道:“除了你,我不会再亲近任何男子。” 展君魅对于他媳妇儿一成不变的哄人方式,他也只能是勾唇一笑点点头:“嗯,我记住了。” 上官浅韵见他似乎不太满意,她捧着他的脸,又来回亲了好几口。 而那位安排他们一切事宜的布大人,今早来请安顺便说说圣驾不日会抵达甘泉宫的事,可是……他来的似乎有点不是时候。 展君魅是看到那位布大人了,可他只是用那双深邃的凤眸盯着对方看,没有释放冷气的逼对方离开,也没有不耐烦之色,一切都平静淡然的让人毛骨悚然。 布大人很想转身离开,可又忍不住好奇想看看接下来,这位大长公主还准备怎样宠爱展大将军。 上官浅韵是要吻上这男人的眼睛时,发现他目光在直视,她转动脖子转头看向门口,就看到哪位一副津津有味,以眼神请他们继续,不用理会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