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若联手一起对抗承天国,也许我还需要思虑一下。可如今不过是西域一股小势力罢了,我为何要畏惧他们?难道,不该他们怕我吗?”上官浅韵说话间,便起身走到梳妆镜前,伸手自那铜镜的雕花中抠出一物,深红色,色泽暗沉,可在灯光的映照下,却晶莹剔透如血凝结而成,折射出五彩光芒。 “凤王令?”风伯没想到失踪多年的凤王令,竟然会被嵌在一张最普通不显眼的铜镜背后。 上官浅韵知道凤王令在铜镜中的事,也不过是魂牵梦萦解了忘忧心后。 她父皇为她准备的嫁妆中,就没有过这块精美的铜镜,那这个铜镜能是哪里来的?无非是她哪位还在世的母后送的。 风伯伸出双手接过凤王令,觉得这冰凉的玉牌很沉重,一旦凤王令召唤出了凤引军,天下便再难安宁了。 “凤啸天下,王归来!”上官浅韵缓缓闭上双眼,她岂会不知凤王令一出,隐藏在天下各地的凤引军后人皆会以为凤王归来了。 而飞凤若归来,潜龙又岂会不出水。 龙灵飞,你当年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竟然留下这样的遗命。 风伯已握着凤王令离开,他门风家世代忠于的人,从来都只是炎帝。 可在这一代人中,他却有些动摇了,也许他该忠于这位公主殿下吧! 上官浅韵在送走风伯后,便回到了床上,躺下后,假装睡着。 展君魅回来时,便看到她侧卧着,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望着她的背影,心知她没睡,却又不忍心拆穿她。 上官浅韵只是想帮帮他,如今也只有凤引军出动杀人,龙家人才不会怀疑到展君魅身上。只有这样,展君魅才能继续安好的当他的大将军,做她的驸马爷。 夫妻各怀心事,一个假装睡着,一个坐在床边沉思。 世间烦恼之事太多,她说能解决就要尽力去解决,不要让烦恼去拖慢你前行的脚步。 世间许许多多的人,可能遇上的一个对的人,真的很不容易,他很庆幸自己遇上了对的她。 平平淡淡才是真,安安乐乐就是福。 腊月下降了第一场雪,在这个飞雪的日子里,长安城的梅花一夜都绽放满枝头,迎着白雪,美不胜收。 而在这一日,将军府里的人可忙翻了天,因为上官浅韵要生了。 太皇太后闻听消息便摆驾来了大将军府,一时引得左邻右舍都探头探脑的,就想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到底能生出个什么孩子。 腊月初九,天机子用了多年的浮尘断了,罗盘也坏了,并且他养了多年的一棵白梅花,也在这一日花开后纷飞落尽枯死了。 一切的怪异天象,让天机子迎着风雪站在院中,紧闭双眼手指翻飞的推算着,他倒是要算算是何方妖孽降临人间,竟然引起如此大的动静。 而洛妃舞也早已满了月,坐着马车来到了长安,已在将军府居住了一段日子。 故而,当将军府的梅花同时伴着飞雪绽放时,花镜月也感到有些心神不宁,掐指算了起来,不算还好,一算吓掉他半条命。 妖灵之子怎么会是展君魅的孩子?而且似乎他的孩子还和之前那个妖星有关。 这个展君魅,自己是个活阎王,生的孩子也都是祸水天下的主儿。 上官浅韵是从五更天就开始有动静了,可是生到现在,孩子还是没生出来。 展君魅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可是笑笑生和持珠一直拦着他,不让他进去添乱。 房里 墨曲隔着一面黄花梨木雕刻并蒂莲开鸳鸯戏水的屏风,正给上官浅韵悬丝诊脉,他这一辈子给人看病,悬丝诊脉可谓之屈指可数。 可没办法啊,公主殿下生孩子,他又不能跑到床边却给她把脉。“长公主,用力啊,孩子的头出来了,出来了!”稳婆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显然很是着急,这位公主殿下的身子也未免太虚弱了。 上官浅韵脸上布满了汗水,嘴里咬着一块帕子,头发都全汗湿了,一只手紧抓着被子,一只手上系着一根红线,她抬手抓住了床头垂着的幔帐,在脸色苍白一用力后,便撕扯烂了那幔帐,她眼角流下泪水,两辈子以来,她就没这样如被撕裂身体般疼过。 “哇……哇哇……”洪亮的孩子哭声传来出来,一下出声就这大嗓门的孩子,稳婆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可这第一个孩子出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