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君申与众臣赶到明渠时,便看到夏侯远昏倒在地上,而上官浅韵就站在一旁,柳亭站在不远处。 上官浅韵不等上官璎张嘴,她便先笑说道:“淮阴侯的儿子有出息,竟然敢在宫里轻薄皇室公主,没弄死他,算本公主给淮阴侯你面子。” 在灯笼的照亮下,众人果然看到昏迷的夏侯远身下全是血,这显然是被废了啊! 上官君申疾步走过去,握住她的双肩,瞧了瞧她衣衫整洁,想来是没出什么事前,暗卫便出手伤了这个地上躺着的畜生。 上官浅韵望着她父皇,歪头笑说:“父皇,我不要柳亭了,” “好!”上官君申没有问原因,因为他知道他的小公主在想什么,她是太善良了,不想因为自己,而坏了柳家的清誉。 柳亭骤然拱手下跪,掷地有声道:“草民愿娶公主为妻!” “可我不愿意嫁。”上官浅韵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对于柳亭的愕然,她高傲的轻笑道:“本公主从来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柳青君,你也少在我面前当圣人,因为你这情我不会领,心里还十分想揍你一顿,我就是这样不知好歹,懂吗?” 柳亭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女子,为何她总要用恶狠狠来伪装自己?她明明是个很会为人着想的善良姑娘,为何一定要当只刺猬,把自己包裹起来,也把别人伤得遍体鳞伤? 上官浅韵一项恩怨分明,有仇也会当场报了,她就是这么嚣张猖狂。 上官璎毫无防备的被上官浅韵上前打了一巴掌,她抬手捂着脸,泪眼婆娑的弱弱说:“皇姐,璎儿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这样……” 上官浅韵甩了下自己打人打疼的手,对于上官璎这副委屈的样子,她勾唇冷笑道:“你最大的错,便是自作聪明。上官璎,以后少让我看到你,也省的我那天心情不好,直接让父皇下旨把你和亲塞外去,永远都无法再在我面前做作的恶心人。” “皇姐,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璎儿真是被吓到了,才去……去找了父皇的。”上官璎怎么也没想到,上官浅韵竟然会来这样一招,完全就是把她的阴谋,给摊在了人前。 上官浅韵伸手抓住上官璎的衣领,近距离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很冷道:“你若是再敢恶心我一句,你信不信我把你丢这明渠里去喂鱼?” 上官璎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绝对相信,她这个一向猖狂能上天的皇姐,绝对绝能干出这样疯狂的狠毒之事来。 上官浅韵推来了上官璎这个胆小鬼,便在众人面前,高傲的离去了。 这一年,淮阴侯的儿子被凝香公主执行了宫刑,废了。 这一年,柳家本以为到手的掌上明珠,飞了。 这一年,众人见识到了凝香公主的嚣张猖狂,不敢娶了。 总之,凝香公主及笄的这一年,发生了太多让人大为吃惊的事,令人对这位凝香公主皆是敬而远之。 也是这一年,上官君申送入昭阳殿一名十四岁的少女,名唤持珠。 上官浅韵第一次见到持珠,便赐给了持珠一把削铁如泥的软剑,对持珠说:“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用怀疑,只需毫不犹豫的执行我的命令,懂吗?” “是!”持珠面无表情领命,从此刻开始,这位公主殿下的命令,于她便是圣旨。 在这一年炎炎夏日的六月,太皇太后在上林苑遇刺,此刻无一生还,皆死于凝香公主身边的红衣少女之手。 七月,持珠割了一位夫人的舌头,理由很简单,那位夫人背地里说上官浅韵是没人要的烂花,恰好被路过的上官浅韵听到了。 事后,上官君申不止没去问罪他的小公主,还命人赏赐不少东西送去昭阳殿,给他的小公主压惊。 一时间,宫里人,皆对皇上宠爱这位凝香公主的程度有了新认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