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抒傻傻地望着他,不明其意。 难道她说错话得罪他了? 过了许久,陆九襄才无力地叹息,神色有些莫名。 他的父亲中年得子,才生了他,徐叔比他父亲年轻一岁,按道理的确该叫叔叔,可是顾言抒今天让他开始自我怀疑—— 我是不是已经老了? “不说了,快吃吧。”顾言抒不知道他介意什么,继续给他喂着食物,但送到唇边时,他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 顾言抒一阵尴尬,陆九襄的声音大了几分,“施延。” 金牌助理三秒冲入病房,见到两个人似乎保持着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虐狗架势,施延如受暴击地杵着,陆九襄凝了凝眉心,“给馨园报信了吗?” “呃——”施延为难地低下头,他能说,他为了撮合总裁和顾小姐,已经完全忘记了总裁上头还有一个兄长了吗? “打电话。” 陆九襄有点怫然。 顾言抒小小地抖了下,未几她走开了去,捧着碗里的粥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吃了起来。 陆总和顾小姐聊得不开心?怎么气氛如此古怪? 机智的助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确认以陆总对顾小姐的关照,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以后,他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陆总,通了。” 施延把手机递给病床上的男人,陆九襄的左手没有骨折,但也受了轻伤,握手机不大稳便,报了平安,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便挂断了。 “陆先生。”顾言抒吃完了,用餐巾纸将唇擦拭干净,她不知道,因为她这一声“陆先生”,病床上的男人想到刚才的旖旎,瞬间脸色一沉。 “顾言抒,你怎么会来c市?” 这样的对话模式很奇怪,顾言抒眉头攒了下,施延安静的给他们让开四目相对的空间,顾言抒不负希望地真和陆总对上了视线。 “因为……”她的声音在最初的一颤之后,慢慢压抑下泛滥的担心和惊恐,“昨晚,我被你吓到了。” 这个狡诈又嘴硬的顾言抒,真令人无辙。 顾言抒的确被他吓到了。他说那三个字,和转瞬间陷入生死之间的险境,每一处都让她惶恐不已。 看到眼下虽然受了伤,但却充满生机地坐在这里的他,顾言抒觉得,她要感激苍天的厚赐。 这是她用无数次的不幸才换来的一次丰醴。 “我去接个电话。”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尴尬地低了低头,匆匆地走了出去,消失在门外的最后的音符,是她仓促的一声“席昭”,而病房内脸色苍白的男人,缓缓地低下了头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