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等他从国外回来,再从长计议 “小意,你真的不能喝了,我们走吧,去我那里。”房忆雪从陶意手里将酒杯夺下,扶着她想要离开。 突然,一双手抢在了她面前。 “让我来!” 房忆雪抬起头,秀眉一皱,“你谁啊?” 面前的女人一头栗色大波浪,妆容精致,眼角的魅色浑然天成,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我是她的小姨,我叫青衣。你应该是房忆雪,我听她说起过你。” 房忆雪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小意找到了小姨这事,她是知道的。 可这个女人明明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样子,怎么可以是小意的长辈? 长辈,不应该是四五十岁的样子吗? “谢谢你陪她喝酒,回头。我请你。”青衣扶起陶意,转过身微笑道。 “小意的包!”房忆雪愣愣地把包递过去。 “谢谢!”青衣把陶意往身上一背,脚步轻盈的离开。 “我的妈啊,她怎么可以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房忆雪一拍额头,一脸的羡慕。 简直是逆生长啊! 冬夜的清晨。 天依旧灰蒙。 雪淅淅沥沥飘了下来。 陶意幽幽醒来,只觉得浑身难受的不行,胃也隐隐作痛。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的灵魂一样,木然而空洞。 “你醒了?” 陶意一听这声音,惊了一跳,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头痛欲裂。 “小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一出口,陶意自己也惊呆了,黯哑的不像样子,根本不像她原来的声音。 青衣走过去,摊开手,掌心有药。 “吃药,你在发烧。” 陶意一摸额头,果然烫得不行,她没有接过药,而是晕晕糊糊的问了一句,“这是在哪里?” “我的家。” “小姨?” “先别说话,先把药吃了。”青衣的口气,带着不容置疑,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陶意看着手心里的药,发现头痛得更厉害了,她依稀记得,她明明是和忆雪在一起喝酒的。 吃完药,她看了看身上,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干净的睡衣,心里微微一暖,她掀开被子下床。 一下地,陶意只觉得眼前发墨,双腿发软,浑身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忙伸手扶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公寓很大,装修的很精致,有种家的温暖。宽敞的厨房里,小姨将头发扎得高高,正在忙碌着。 空气里弥漫着米香味,淡淡的很是诱人,她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倚在门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过粒米了。 青衣察觉到她在身后,却没有转过身,而是将粥盛好,端到餐桌上。 对她,熟视无睹。 一碗清粥,几色小菜布置好后,青衣才开口,“坐下,吃饭。” 陶意听话的坐下。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却见小姨目光一冷,“喝粥,所有的事情,等填饱了肚子,身体有了力气以后再说。” “小姨,你都知道了?”陶意试探的问了一句。 青衣看了她一眼,沉默许久后,道:“小意,你只需记住一点,小姨一直在你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即便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还在。我们是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亲人! 陶意僵坐在椅子上,眼眶,不由得泛起了湿润。 青衣厉声道:“还有,我们青家的人,不管男人,女人,从来坚强,就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会要死要活;更何况现在天还没有塌下来。” 陶意咬了咬唇瓣,慢慢的拿起了勺子,将粥送进嘴里。 一口。 两口。 人生,虽然处处是煎熬,但是买醉没用,哭泣没用,绝望更没有。咬咬牙,爬起来,然后笑着往前。 青衣见她喝粥,心底幽幽叹息一声,眼中的怜惜慢慢溢出来。 姐姐杀了人,然后畏罪自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