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秦淮艳的胳膊上,“秦同志名字真好,金陵人?” “对, 我家就是秦淮河边上的,这名字有点俗,杜同志可别取笑我。”秦淮艳挽着她的胳膊往里头走,“走,进去坐坐说两句话,篮子待会儿腾出来给你带回去!我们今儿一大早就闻到了肉包子的香味,你这手艺比咱们金陵那边的汤包都不逊色。” “秦同志这句话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就普普通通的家常手艺,哪儿能跟老师傅比?”杜梦闲笑弯了眼。 俩人掀开了门帘子,杜梦闲又问道,“你们这儿探亲假都结束了?” “哟,我们哪儿比得上你啊!别人探亲假一年就一回,上半年都用了,你这一来就有好处……”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 杜梦闲抬头一看,呵,还真是熟人! 这不就是他们下乡的时候,坐在火车上他们对面那个说话上纲上线的女同志吗? 杜梦闲挑挑眉,“原来是你啊。” “我们认识?”麻思苦皱眉,“我怎么没见过你?” “一面之缘。”当然不可能认出来了。 她刚来那会儿面黄肌瘦,衣裳宽宽大大的,捡的还是伏娇的旧衣裳,头发发黄稀少,大半年过去人早就变了个样儿,个头都窜了不少,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麻思苦站起来还要说什么,秦淮艳拦住了话头,“行了行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杜同志给咱们送包子呢,有好吃的还惦记旁的干啥?” 麻思苦觉得自己被舍友忽视了,“等等!我问清楚总没错吧?这年头粮食跟肉多金贵啊!弄了这么多白面还放了肉,谁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 “别是祸害了农民同志的东西,知青好歹也是大城市来的,可谁都不宽裕,可不能叫人误会知青们都是偷鸡摸狗的人……” 这礼尚往来还来出偷儿来了? 杜梦闲都气乐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啊,虽然家里条件不怎么样,但我男人能干啊!婆家姑姑家里是双职工,就我男人这一个侄子,怎么也亏不了嘴吧?我婆婆又是个心疼孩子的,我们小两口有家人帮衬吃点好的又咋了?一没偷二没抢的,吃自个儿的东西还碍着你的眼了?” 然后她翻了个白眼,“这说明我们勤快!”又快速的从篮子里拣出包子,一人塞了一个,独独避过了麻思苦。 “麻思苦,你是吃饱了撑的啊?”秦淮艳没好气的说道,又看向杜梦闲,“别理她,每个月都要犯那么两回病的。” “杜同志,这是咱们这边炸的丸子,你拿回去添个菜。”另外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姑娘说道,“我叫卫淼,有空过来玩啊,红衣服的是蒋雪,旁边的是余春桃。” 杜梦闲点点头,“那我就先回了,家里还有事儿。” 麻思苦还想上前拦她,最后被秦淮艳拉了一把才作罢。 “你行了啊,平常在屋里说啥我们也不计较,怎么尽上赶着得罪人?”秦淮艳没好气道,“人家愿意送过来是有心,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卫淼翻了个白眼,“马后炮。” 秦淮艳没理她,掰开包子往嘴里送,“哟!杜同志手艺不错,真香!” 麻思苦哼了一声,“资本主义享乐派!” “你倒是不享乐,就你一人在艰苦朴素是吧?那你干啥还见天的想跟老乡换鸡蛋煮着吃?既然不享乐,那不吃啥都一样?” 麻思苦辩解道,“那不一样!”把白面跟肉说送就送,这其中能没有猫腻? “管他一不一样,有的吃就行!” 其他人大口吃着肉包子,就麻思苦一个人没有,她咽了下口水,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但没一个人理她。 杜梦闲回去后,还没好气的吐槽了一下,“那个咱们下乡的时候,火车上坐咱对面那女同志记得吧?叫麻思苦,事儿特多,没想到她也在林场。” 她这么一说伏城就想起来了,“那个特有进步思想的那个?” 杜梦闲点头,姜银君说道:“别人的想法咱们管不着,咱自己问心无愧就成了。” 杜梦闲一想也是,她的确问心无愧啊,至少没白拿别人东西。 “你过来。”姜银君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叠着的手帕,“这里是我来之前托人换的票,阿城说你们来林场是牛主任看在老二的面子上?这个明儿送过去。” “妈,这些东西我们有,您自个儿留着。”杜梦闲不敢接。 “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