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梦闲是真的懵了,合着您这就是找成就感和存在感的? 所以把自己这么给搭进去了? “那真是恭喜了……”这话说得略艰难。 按理说,依照田俊海如今这么个情况, 他就是说出花儿来,也没哪个女同志肯跟他。 可这架不住人家乐意作死不是? 李春菊她就好这一口你能有什么办法,更何况她们的关系也就一般般。 而且明摆着她心里也是有数的,人家都能拿出这么正当的理由来,你一个外人也没立场去说什么。 双方互相客套了几句便各回各家,等到了正日子的时候,他们人虽然没去,可也托林场一个过去走亲的老乡把贺礼给带了过去。 天气热了起来,林场这边也有几对谈成了,大约这个时节荷尔蒙比较旺盛,没想到许久没动静的g省那边也来了信。 伏城越看脸色越沉,杜梦闲问道,“怎么了?” “贺同志,就是在g省庇护妈的那位叔叔,过来出差说是顺便看看咱们。” 就这事儿? 那也不至于脸色越看越沉啊! 伏城把信递了过来,杜梦闲接过一看,也难怪他脸色越看越沉了,这亲妈要嫁人了,哪个当儿子的心里都不舒坦。 但好在伏城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这位疑似后爸人选名叫贺求平,是g省当地的人,家里头什么人都没了。 老伴儿早逝,这辈子也没留个一儿半女的,这么大把年纪双亲更是不在,如今也想着找个老伴搭伙过日子。 再加上俩人又有多年的交情在,姜银君在信中表达老贺这人人品不错,两个人年纪一大把的也不计较成分不成分的这些,走一走晚年罢了。 又好像怕这唯一的儿子不同意似的,说这样也好,省得以后拖累他们,她身上的成分终究是个问题。 “我要是在乎这成分,我还能认她这亲妈?” “妈也是担心你,更何况她老人家也这么大把年纪了,跟爸离婚到现在都一个人过,咱们当子女的也只能等着这位贺叔过来瞧一瞧怎么样,旁的也插不上手。”杜梦闲说道。 况且姜银君也不是个软弱性子,不管她是真心想要跟贺求平在一块儿,还是为了什么其他目的,杜梦闲相信她这位婆婆到哪儿都能过得顺心。 “先瞧着,瞧瞧再说。”伏城微叹,“要是贺同志真的不错,那些东西咱们到时候拿出来再给妈压箱底,咱们自己再出一份心意,我大约是头一个给亲妈准备嫁妆的儿子了。” 杜梦闲白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 又想着贺求平是过来出差,顺道来他们这儿看看,甭管这话是真是假,人家既然过来了,便不是看在他可能成为后爸的份上,就看着他照顾姜银君这么长时间,他们俩人这当儿子儿媳妇的总归也是晚辈,礼数是要周到的。 “这两天去供销社看一看,有不错的东西买回来待客。”伏城想了想,“咱们过年的腊肉还在不?在的话也准备上。” 俩老的要真是在一块了,自家如今这算是落魄了,人家大小也是个领导,地位上首先就不平等,伏城也想给自己亲妈撑面子做的好一点。 也就三五天的功夫,这位贺同志穿着板正板正的就上门了。 杜梦闲开门的时候确实是惊到了,她想着自己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总是一惊一乍的,非常的没见识。 可这也不能怪她,不提前头发生的那些事,单是眼前的这位贺同志……长得那叫一个老实憨厚! 怎么说呢,就是丢人群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即便是个领导,可身上一点架子都没,面容普通很容易叫人忽略。要不是这身衣裳穿着,那就跟这前前后后下地插秧拔草的老农民没有任何区别。 “同志你好,我是贺求平,这边是伏家?”贺求平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地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贺叔来了?进来坐,阿城,贺叔到了,给泡上茶!”又回过头,“这段时间刚忙完,家里有点乱,叫您见笑了。” 伏城连忙走了出来,“您就是贺叔吧?坐坐,赶紧进来坐,大老远的怎么没打个电话过来?我给妈那儿也写过我们林场的电话,打个电话过来我也好去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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