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胡文看着凶巴巴的,但也就只是看着凶而已。 见林喜媛没有接受自己的建议,胡文只好无奈抠了抠自己脑袋,行吧,他就是看着队伍里有这么个小姑娘挺不容易的,没想到小姑娘很有想法也很坚持。 等六人分成三批干活时,程山路过林喜媛,他微微皱着眉,小声说:“真不是逞能?” 相比于胡文,他现在可是恨不得一个人把两个人的工作都做了。 林喜媛摇头,“我怕虫……” 她小声对程山解释,然后又道:“你这也太无视别人了啊!” 林喜媛不怎么喜欢观察别人,但当有人觊觎她男朋友的时候,这事儿就不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过去的。 程山立马一秒严肃,就差要对着天发誓,“我跟她之间清白的很,可没什么!” 就算是要炒作,他也要选以后会在自己户口本上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外面的女人给勾走的! 程山在心里的小人握着拳信誓旦旦开口对自己说。 林喜媛才懒得跟他在这里贫这些有的没的,伸手推了一把他后背,“赶紧去吧,听说这外面是有野生的凤梨,你看看啊,挑几个好的回来!” 程山等到指令,双指头放在太阳穴前,给她一挥,还挺中气十足:“保证完成任务!” 家里领导下的命令,能不完成吗? 程山美滋滋想着,而看到这一幕的林喜媛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赶紧去吧您,可别口嗨,到时候脸都要丢完!” 很快营地这边就只剩下林喜媛和杨万里。 杨万里带着手套和麻绳,给林喜媛解释说:“先找结实的树干,房子的骨架可就是靠它们,把镰刀和手套带上,不然等砍伐后,手掌心都全是血泡。实在是做不了的时候,你就叫我,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哈哈哈!” 林喜媛能听得出来这话是真心的,她也不是真想要给别人拖后腿的人,取经后,转头投入工作。 砍柴这种事,林喜媛真没做过,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她半边手臂都震麻了,就算是带着手套,虎口也隐隐作痛。但当耳边传来另一头“铿铿锵锵”的声音时,林喜媛眉色一敛,很快开始第二刀。 “……考虑好了就去,受苦的时候就不要叫苦,淬炼就忍着,回过头再看的时候,就发现其实也就是那么点事儿。还有很多比你更难的人也生活下去了,你要体验,就别嚷嚷着吸引别人关注,作秀可就别去,咱们老林家丢不起那个人!” 出门前,林师长的话还回响在耳际,一边砍柴的林喜媛一边苦笑。 人家家里要是有闺女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生存,那父母铁定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而她亲爹就一句话,再苦也得忍着!不然在镜头跟前哭咧咧的,回头到家还要挨教训…… 行吧,她觉得自己还能忍! 忍住一声不吭的结果是心里的委屈都化作力使在镰刀上了,当林喜媛一根一根拖着“房梁”走回到营地时,杨万里看见她的“战果”,不由竖起了大拇指。 “赶紧坐下歇会儿,手套摘了看看有没有破皮?剩下的我来就行!”杨万里是真没想到林喜媛一个人真的完成了她那部分的任务,要知道他早就做好了准备等会就过去帮忙,结果冷不丁的林喜媛自己回来了,而且还是带着满分试卷回来了。 杨万里心里又是感慨,又是心疼。毕竟是个才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哪里能跟他比? 林喜媛是觉得掌心火辣辣的,就算是现在带着厚厚的手套,也觉得磨得发疼。 摘下来一看,莹白的掌心现在已经变得一片通红,还有好几个大血泡。 已经不是亮晶晶的水泡而是血泡,林喜媛“嘶”了声,也没声张,自己默默走到背包跟前,拿出一小小的医疗包,自己给挑破血泡,然后上药包扎,哪怕最后给手掌缠绷带打结,都是她一个人咬着牙完成。 整个过程,林喜媛都没引起任何人注意,可能除了一只跟着她的给她拍摄镜头的摄像机小哥。 缠上绷带后,林喜媛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渗出来的细细密密的冷汗,重新带上手套,若无其事地走到另一旁开始盖房子。 杨万里那边叮叮咚咚的,他以为自己叫林喜媛去休息,对方那姑娘应该就乖乖听话歇息了,可当他手里的动作快要收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