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于一朝。” 听这口气,怕是考试的事情并不顺利。洛瑾还有些晕沉的脑袋转了转,可什么也想不出,她本来就不太会说话。 “他们说我身份不明,要想恢复资格就要有亲生父母的证明。”莫恩庭叹了一气,“可是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前的事儿我全忘了。” 洛瑾搓了搓眼睛,将被子拉了拉。想开口,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其实人家也没错。”莫恩庭为洛瑾掖了掖被角,“谁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什么身份?说不定就是因为家里不好,我才被遗弃。” “不会的。”洛瑾开口,“谁家会遗弃自己的孩子……”说到这里她想起了自己,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如果考试不成,你……”莫恩庭想问她愿意跟着自己吗?可是他没说出口,以往的意气风发现在变得不确定,让她跟着自己受苦一辈子?让貌若仙子的她变成一个黑瘦的农妇?他有些不忍心。 “可以去找找你的亲生父母。”洛瑾说道。 “傻丫头,有那么容易吗?”莫恩庭轻轻道了声,“爹打听了十年了,都没有结果。” “是去找到你的地方吗?”洛瑾又问,睡意已经没有了,清冷的夜里,她第一次在这个自信满满的人身上看到了失落。 “是。我在五灵涧被爹带回来的,那里全是山,我当时就躺在一处陡坡上,鞋子都没有……”莫恩庭突然一顿,黑暗里,他一把将墙角的洛瑾拉进怀里。 “二哥。”洛瑾吓了一跳,关键她现在穿着中衣,这还了得? “我想到了。”莫恩庭的下巴在洛瑾的头顶蹭了蹭,“五灵涧,我要去一趟。” 洛瑾可没心思听莫恩庭说了什么,只觉得背上的那只手太烫,于是她扭着身子想逃开。 “你再动,我就亲你了。”莫恩庭戳了一下洛瑾的头,“我发现你根本就不是一只兔子,而是一只刺猬。” “什么兔子,刺猬。”洛瑾觉得脸上发烧,就连心跳都有些乱,脑子更是没办法思考。 “好了,现在我没工夫拔你的刺,我要去找老三。”莫恩庭将人松开,站起身,“你睡吧。”说完出了西厢屋。 这一番话下来,洛瑾那还睡得着,在那里辗转反侧。刺猬,被拔了刺,那岂不是就死了?终于一顿胡思乱想后,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莫恩庭和莫三郎对张婆子说,要出一趟门。为了不让她担心,只说去外地的一位先生那里请教考试的事儿。 张婆子是一个村妇,只道是下一场州试要准备些什么,也没多问。昨日卢管事来家里的事,怕影响孩子,也就憋着没说出来,反正光天化日的,她也不信那些人会进门抢人。 早饭过后,莫家两个儿子出了门,踏上了去五灵涧的路。莫大郎像往常一样去了采石场上工,宽厚的背上总是搭着几根铁钻子。 宁娘身子有了反应,说是胸口憋气,堵得人难受,人更是困得很,总是想睡觉。家里的活儿多数落在洛瑾的肩上,不过也就是做一日三餐,洗些衣裳什么的,倒不累。 上次张婆子说了之后,洛瑾一般就不出门了,最远也只是去地里拔些菜回来。 这天,又下起了雨。想来是天不好,所以没有出摊儿,张屠夫来到莫家看望姐姐。 想起正月里的事儿,张婆子还是有气的。她满心欢喜的想着亲上加亲,谁知吃了一肚子回来。所以,当着兄弟也唠叨了两句。 “姐,桃丫头小,不懂事,我跟她娘都说她了。”张屠夫一脸络腮胡,看上去是个性格粗犷的人,心里毕竟疼爱女儿,不愿意听别人说女儿的不是,“那以后,她懂事儿多了。” “真的”张婆子有些不信,前些天张月桃还跑去半斤粉家里,这叫懂事儿? “是真的,这不跟人搭伙儿出去做工了。”张屠夫笑笑,“我们都说家里哪缺她挣那几个铜板儿,可她就是说要去。还说要学些本事。” “出去了?”张婆子道了声,“姑娘家的还是留在家里的好,外面乱呀。” “姐,这事儿你还担心?”张屠夫满不在乎,“咱家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