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对秋博宇的行事,他也没有意见,与宫红月一同等待他结束天枢真君交代的事情,再炼制给宫红月的解毒丹药。 秋博宇当然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废话,与真君相处了这么久,又观察了真君这么久,他哪还能不了解这人心软的本质。他要叫自己做什么事情,那肯定是觉得那件事对自己有利。让自己挖地又提出要顺着毛璃芽的根系来挖,肯定是那下边隐藏着什么事物,才让真君提出这种要求。 更何况,哪怕完全无利可图,秋博宇也心甘情愿听从他的差遣。 只要他能开心,哪怕只是那么一小会儿。 一想到这个,秋博宇便感觉周身的酸疼都小了些,足以撑着他精力蓬勃地继续埋头苦干。 毛璃芽虽然只长出了一株,但是这一株的根系实在是太深了,那黝黑有韧性的根,就像是流入了土壤之中的墨水,又像是谁拿着毛笔在土地里画了一条墨道,蜿蜒曲折,总体趋势是向上爬升。可想而知为了将那一小株毛璃芽送到地面上,它到底做出了多长时间的努力。 秋博宇不眠不休挖了五天,本想再继续坚持下去,突然觉得腰间有股力道,似乎是有什么在扯着他往上提、低头一看,是那极其熟悉的水流般的质地——白虹绢丝缎。 它并没有留给秋博宇思考的机会,只一提,就像是钓竿钓到了鱼,一把将其扯了出来,摔在地上。 阳光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有些痛苦的眯上感觉到捆着自己腰的白缎覆上了自己的双眼,挡住了阳光。待到他终于适应洞外的环境了,才缓缓散开。 秋博宇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小舟上的天枢真君周祺然。他幽幽地看着自己,就像是在审视着什么那般,面带不满。还没等秋博宇开口,他便道,“你觉得自己是金丹期吗?” “不是。”秋博宇立时回答,“博宇现在尚是筑基后期,但博宇有信心能晋升至金丹期!” 眉眼间皆是自信,挖地时身上沾上的脏污也没让他的光芒有所折损。 周祺然啧啧两声,道,“我只是让你挖地,没有限定时间,你是打算给自己挖个洞死在里边好埋了自己吗?” 一天还好,两天以筑基的体质也撑得住,五天! 不眠不休甚至周祺然都没有看到他停下来吃东西。他就像是毫不停下的机器,不断开拓新的道路,而从不减缓速度。 筑基期修士的体质自然是优于炼气期的,不眠不休或是几日不进食也是做得到的,但是那是在没有太大劳累的前提下! 这小子连续不断地做了五天重复性的苦力,这样还不眠不休,是打算透支体力吗? 看看现在,从洞里面扯出来还会觉得阳光刺眼! 是打算当地下生物吗! 周祺然感觉自己无端地有些暴躁,想要扯着这小子的头让他清醒一点,但是想到自己的手劲,又不得不按捺住,免得做出毁灭世界的事情。 “自然是没有的事情。”秋博宇很快便品出周祺然话语中的味来,立时道,“博宇只是觉得,真君交代的事情,自然要最快最好地完成。” “滚犊子吧!” 周祺然听完,只觉得可笑,“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一个筑基,这么拼命别到时候真的把命给拼上了,让我白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