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能把握住的。 古灵秀的护卫们自觉退出房间,在房门处把守着。 面对古灵秀的行礼,周祺然反应平平,将陶罐捏在手中端详着,似乎是准备找出里边的玄机,“嗯,知道了。” 古灵秀有些许的讶然。西域之中的修士,不管是谁都得给她的父亲三分面子。她需要行礼的人物极少,而行礼之后,那些人无一不是热情回应。唯有这天枢道君,不仅反应平淡,还有些……不悦? 难道他与那家伙关系不好?但是这又与那家伙自称的“算是天枢友人”的情况不符合。古灵秀只能暂且将原因归到“天枢行事随意,不拘世人看法”上。 对于这正宫妹子,周祺然观感复杂,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拿什么态度去面对她。 怎么说呢,难道他要对这妹子说,妹子你好,你因为我的缘故没能出场,你的作用被我替代了,你的短剑被那傻球强行塞给我了? 想想就有点微妙。特别是古轩很久之前就在跟他咨询如何处好父女关系,而他压根没想到那个“女”,就是原书剧情之中地位最重的一位。 不过会一直纠结这种事那就不是周祺然了,他端详了一番陶罐,确定上头确实有遮蔽神识的阵法,并且——他不是不能破坏,但是这种小阵法要搞起来有些繁琐。 他干脆将陶罐丢向秋博宇。 秋博宇反应极快,立时就接了下来,一脸疑惑,“真君?” 秋博宇的称呼一直是古灵殿众人疑惑的点。 怎么看天枢此人都已经是道君的级别了吧?这小子却还一口一个“真君”。但是想到天枢本人也没什么意见,他们也不好探索下去。 “无聊的阵法,你自己鼓捣去。”周祺然悠悠道,随即看向古灵秀,“在这上津城到处跑,就不怕你爹到处找你?” “有那些人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古灵秀微微有些不爽地道。 十年过去了,虽然古灵秀有在尝试培植属于自己的属下,但是毫无疑问的,那些人先是自己父亲的手下,再来才听从自己的话。这让她有些窝火,遂这些年苦心修炼,终于破了一直以来的瓶颈,成了一名魔丹。得知此事,那家伙高兴得跟是他突破了一般,当即就要大操大办来庆祝。 古灵秀本觉得那是那人示威炫耀的手段,与自己无关。但是想到周祺妍的劝导,她便带着尝试的心,去找了他,言明自己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出乎意料的是,那家伙果然取消了所有相关的安排。 后来几次,在有关自己的事情上,古灵秀也尝试提出自己的意见。而且不是那种委婉暗示的语气,而是直截了当地跟他发脾气,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然后,每一次要求,都被应允了。 十年下来,古灵秀内心的固有印象被渐渐破除,但是父女关系僵硬了那么些年,让她马上与他亲热起来,她还是做不到。同时,她也意识到,要摆脱“他的附庸”这个身份,自己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她想要能切切实实掌握在自己手上的部下,而不是那男人施舍过来的人。 “既然知道,就努力去摆脱嘛。”周祺然耸耸肩,道,“你以前逃家不是很溜吗?” 古灵秀面色一僵,似乎是没想到天枢会提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不,应该说,她没想到天枢会知道这种事情。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古灵秀缓缓道,并小小看了一眼周祺妍。 被她哥这么一说,她不会觉得自己什么作天作地要离家出走的人吧? 周祺妍倒是没有显露出其他的情绪,正安然地坐在周祺然的身旁,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同时还问了句,“哥哥,怎么让灵秀一直站着,不能让她坐下吗?” “你想让她坐就让她坐咯。” 古灵秀坐不坐他是没有意见的,没看那傻球都非常厚脸皮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只有她还拘谨地站在那里应自己的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