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享走后,气氛明显活络许多。 苏项凛又一次没忍住,在谭享背后将他的祖宗十八带全翻出来问候一遍,听得郑依槿与卓逸霄直笑。 还是于礼自构思专辑的思考中回过神来,听后出声制止,才让他安份下来。 会开得不算太长,连一个小时都不到,于礼于是提议五人久违地一块团练。 四人平时就有合奏的习惯,对此没有意见,目光纷纷落在郑依槿身上。 「行啊。」期末报告已然全数交出,已然正式放寒假的郑依仅弯弯眉眼,爽快应下。 五人纷纷收拾各自的东西,依序离开会议室。 郑依槿坐在最内里的位置,自然而然地落在最后,临离开前,她顺手把门关上,再回首时,却见卓逸霄刻意等在一旁。 其馀三人远远走在前头,当前的苏项凛已经推开团练室的门,率先迈入。 猜想着他可能有话与自己说,郑依槿不免又想起那日电梯前的一番对话,当即有些紧张。 盯着她看了片刻,卓逸霄忽然笑了。 走到她身旁,他低声道:「之前那件事,抱歉啊。」 出自他口中的道歉,是她从未想过的。 那日过后,在群组上,卓逸霄也被于礼按着头憋扭的打出含着歉意的话。 他是无心之过,郑依槿晓得,否则那日她也不会试图与他争辩。 走到今天这一步,眼前的人有多辛苦她很清楚,一丁点可能破坏他多年努力的事物,都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当下他们彼此都不谅解对方,郑依槿也真切的因此感到难受,可待静下心来思索过后,便也释然。 易地而处,换作她是卓逸霄,在那个当下反应只怕会比他还大。 她那么心心念念想达成的目标,路途艰难且遥远,若是拚尽全力还只能宣告失败也就罢了,可若因旁人缘故而被重新打落谷底,她定不会甘心。 好在事情最后的结果比她想像中得还要好。 与季知哲的关係没有被迫撇清,毫无根据的传言在网上销声匿跡,她的公司、她的团员选择相信她。 她不贪心,只要这样子,她就已经满足。 所以她对卓逸霄笑了笑,「没事霄哥,我好好的。」 女孩子弯起眉眼时笑得甜美,却丝毫未能打动卓逸霄的心。 状似要掩饰尷尬地乾咳一声,卓逸霄浅浅一笑。「帮我跟礼哥说一声,我去一下厕所。」 郑依槿乖巧应下,顺从的迈步离开。 她未曾回头,自然也就没有瞧见在她转身后,卓逸霄那一点一点冷下的眸子。 会来道歉,本也不是他的本意。 若非江淮…… 捏紧身侧的手,卓逸霄只觉火气再次上涌,勉强压下后,他快步向着厕所走去,躲在不大的空间里,替自己点上一根菸,作为发洩。 许久未曾团练,可练的都还是以往那些曲子,歌词与旋律仍旧牢牢印在脑中,初时几次搭不起来,后头就顺畅许多。 间歇着练了一下午,郑依槿嗓子唱得有些哑,整个人却是心情极好。 记着父亲让她回家吃饭的叮嘱,近五点时,郑依槿提前离开。 才从练习室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