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走。” 顾夫人笑道“好”,让下人用纸袋把她们刚才试穿的衣裳装好,带回去。 白咏薇跟高敏君道谢离开。 杨佩瑶的衣裳多,又给杨佩环拿了两套最小尺寸的,足足装了六只袋子。 顾平澜自告奋勇去送她,顾夫人拦住了,“我还有话跟你说,让自新去送。” 顾息澜没言语,径自过去拎起袋子往外走。 杨佩瑶连忙跟顾夫人道谢,又跟顾平澜和顾静怡挥挥手,小跑着追出去。 顾息澜已经站在车旁。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照下来,越发显得他高大魁梧,墨色长衫与地上黑色的影子连成一片,隐隐有些落寞。 车后座上堆满了袋子,杨佩瑶只得往前面坐。 见她坐稳,顾息澜发动汽车,开出顾家大铁门,问道:“馆陶路上新开一家江西菜馆,想不想去吃?” 杨佩瑶有样学样,装作没听见,不吭声。 顾息澜侧头看她两眼,开口道:“那我就当你默许了。”就要掉头往回开。 “别,别,”杨佩瑶连忙阻止,“不去。”顿一顿,解释道:“是跟你学的,我跟你说话你总不搭理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是吗?不是反治于人?”顾息澜唇边露一丝笑,黑眸亮闪闪的,“那家做的瓦罐炖鸡和粉丝蒸凤尾虾不错,真不想去?” 杨佩瑶坚定地摇了摇头。 一来,昨天刚在外面吃过,不能天天不回家;二来,她才不想对着张冰山脸吃饭,怕说不上几句话又得罪人。 如果换成顾静怡,倒是可以考虑。 被她拒绝本也是意料中的事情,顾息澜虽有失落,却未表现出来,没多久,到了文山街。 顾息澜在杨公馆门口停下车子,淡淡地说:“我后天中午的船票去三藩市。” 杨佩瑶本要开车门,听到此话,顿了下,“祝您旅途愉快,一切顺利!” 语气很随意,既没关心他行装收拾好没有,也没问他行程有几天,更没在意他几时回来。 就跟对待陌生人一样。 顾息澜错错牙,他对她的事情上心,紧盯着让工厂把衣服赶制出来。她却好,他要离开三个月,她就半点不在意? 杨佩瑶还真的不在意,从后座上拿了纸袋子,跟顾息澜道过谢就往家门走,走两步,突然想起一事,见汽车仍在路边停着,急匆匆将袋子递给门房,转身跑回去。 顾息澜见她返回,心里有些小小的惊喜,从车窗探出头问道:“什么事儿?” 杨佩瑶笑道:“顾会长,您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牛仔裤?就是jeans,三藩市附近淘金工人穿的那种斜纹布裤子,上面有铆钉。如果看到的话,麻烦您买两条回来,再买点这种斜纹布,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特地跑回来就为这个……他能说不好吗? 顾息澜深吸口气,咬着牙点点头,“好,还有别的事吗?” 杨佩瑶本来还想拜托他看看别的布料,可是瞧见他明显不耐烦的样子,又不敢太麻烦他,毕竟好不容易出国一趟,或许他还有自己的东西要买。 前世,她去过一趟邻国,好几个朋友托她带化妆品,就很麻烦。 杨佩瑶能够理解顾息澜的心情,但是牛仔裤对她来说真的太重要了,因为未来的一个世纪里,牛仔裤会是风靡全球、男女咸宜、老幼皆可的服装款式。 她必须要先了解它,别的都可以放在次要位置。 便笑着摇摇头,“没有了,多谢您费心,顾会长。” 挥挥手便要走。 “等会儿”顾息澜唤住她,开门从车里下来,微低了头,黑亮的眼眸直直地凝在她脸上,“我还有事。我以前跟你说的话,别忘了。” “什么话?”杨佩瑶蹙眉。 先先后后说过的话不少,尤其是最近几天,到底是哪句话。 “在学校不能给我丢人,”顾息澜提醒她,“不许迟到,考试全优,还有不许跟男同学谈恋爱……我十二月十五号的船票回国,航期大概一个月,回来后我会检查你成绩册和品行记录。” 杨佩瑶彻底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会长离开的第一天, 杨佩瑶:我的内心毫无波动。 会长离开的第二天, 杨佩瑶:我的内心非常平静。 会长离开的第三天, 杨佩瑶:顾息澜是谁? 顾息澜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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