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海棠每日临走皆将绣品好好装着,不知今日去看,怎么是掀了缝儿的,且书房没闹过有老鼠,怎么旁边的屋子开始有老鼠了?”季海棠。 谢老太太捏着案几角皱眉,不经她说倒不会去想谁这么大胆子,听她说了也多了个心眼儿,转而说:“依你看此事要怎么查?” 季海棠半晌不语,这事儿没头没脑怎么查?她说这个不过是让老夫人生疑罢了。 谢老太太说:“我会派人去查,只是这事是你空口白牙,查不到就查不到。” 季海棠不敢再多求,叩首谢了老太太领着谢芸娘出门。 季海棠回了捧月院,巧燕看她这左手又红又肿,心疼地给她敷药,说道:“老夫人就是规矩严。” 季海棠只出神地想这“大老鼠”,想着巧燕又曾跟着沈氏,就说:“我猜是这事儿二嫂,你觉得呢?” 巧燕手中一顿:“这像是二少夫人的路数,只是咱们空口无凭的,计较不了。” 季海棠微微一笑:“不过是怀疑罢了,暂且不想其它。”想了许久又问道:“你可能帮我查查这个?她爱使唤些什么人,你总是比我清楚的,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巧燕也是心疼季海棠的,点了点头道:“奴尽全力。” 却说下午之时吴王妃就到了,吴王妃瞧见季海棠一只手肿得老高,既是气也是心疼,也不想追究什么了,就问她:“可想了法子?” 季海棠说:“想着补个花样子,您瞧瞧,补成什么好?” 吴王妃看着那两个小拳头大小的大洞,想了一会儿就笑了起来:“刘贵妃喜欢珍珠,咱们不需补得太丑,给镶嵌几粒珍珠成不成?” 季海棠拿着绣品看了看,还好咬着的地方没再描好的样子上,就说:“不如给珍珠涂了金粉,做成日曜大地?” 吴王妃听了拍手称好,遂命人下去准备珍珠来。 且说当日夜里,季海棠再不敢大意,命人将绣品装好,上了个锁儿抬回捧月院放着,因着白日里经历太多便困乏得趴在榻上睡着了。 谢靖回来得稍晚,但见季海棠趴在榻上晾着手睡着,伸手捏着她的手腕子细细看着她的伤。 季海棠被他一碰就醒了过来,要抽手揉眼睛,却不想碰疼了,轻轻嘶了一声。 谢靖捧了她的手细细看着,面上有些心疼:“怎么弄成这样?” “怪我太大意了,把绣品放在那绣房里就被老鼠咬坏了。”季海棠并不向他述说自己猜测沈氏加害她的事儿。 谢靖伸手将季海棠搂紧怀里,细细抚摸着她的额角,细细亲吻着:“别怕,海棠,不疼了,不疼了。” 他这时候倒像是哄小孩纸,季海棠这才敢露出有些委屈,抱着他带着哭腔:“疼的嘛,挨打了怎么会不疼。” 谢靖抬手将她抱进内间,让人端了水进来,拿帕子替她擦了上面的药,又转身去取了些瓶瓶罐罐替她重新敷药。 “我以前去战场上总爱受些皮肉伤,敷了这些药会好得快些。” 他很温和,高高的发髻对着她的脖子,像一只舔舐孩子的灰狼,季海棠心中安慰,伸手去摸他的发丝。 谢靖忽然说:“海棠,有些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