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说:“父亲很严厉,自我记事起,就知道大哥总是挨他的鞭子,有一次我看见大哥从书房出来,连路也走不稳,进了书房就看见父亲捏着的鞭子还挂着血呢。” 季海棠瘪了瘪嘴,转脸就笑他:“那你也一定挨过阿翁的打,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挨了收拾会怎么样!” 谢靖翘了翘眼角,转眼就看她小脸儿凑得极近,像是一个讨要小玩意儿的小松鼠,又想起她自坐了月子之后也有一段日子了,粗略一算,他很长日子没碰过她了,腹中微热,俯下脸就在她唇上亲了亲。 季海棠哪知他来这么一招,惊得急急后退一步,瞪着他:“还在外面呢!” 谢靖说:“那去屋里好了。”说着,就两步跨过来:“我背你回去,你就依我。” “你说什么,这还是青天白日呢,白日宣淫多让人笑话!”季海棠不愿意。 谢靖抱了她的脸,寻了墙角就亲了上去,季海棠是推了又推,终于抗不过他,跟他打着商量:“晚上怎么样都随你,这时候你放了我成不成?” 谢靖松开她,低着头认真盯着她,那双比汉人深的眼窝子里沉沉的像是装了两个黑琥珀珠子,情2欲又好看。 季海棠也知道他等她等得久了,似他以前那样夜夜都想着折腾的,能不找通房一直忍上这么大半年已经算是不错了,可她嘴上不肯同情他,只推了他一把说:“真不知道你那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谢靖扬着嘴角,亲了亲她的发鬓:“该忍着的时候忍着,不该忍着的时候忍着做什么?” “去你的,你还有道理了不成?!”季海棠从他怀里溜出去,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谢靖一把拉住手腕,她没好气道:“说了晚上,这会儿不行!” 谢靖揽了揽她的腰,凑近了说:“我背你回去,省得你今儿夜里不听话!” 季海棠说不清心头那种感觉,又是甜蜜又是好气,转身就踢了他一脚,跳上他的背,让他给背回去了。 清音看谢靖背着季海棠回来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赶忙上前来问:“娘子不舒服吗?” 季海棠怎么好意思说是怎么回事儿,就埋着脑袋不理她,谢靖将她放在榻上坐着,笑说:“不过是走不动了,我就给背回来了。” 清音听得脸红,退到一旁去倒茶给季海棠,不再追问。 这头欢喜热闹,谢允德那头可就不同了,沈氏冷鼻子冷脸地将瓶儿安置下去,又让人给谢成坤上药,自己揉着额头到外面榻上去坐在休息。 “娘子就真留下了那个瓶儿吗?”婢女如月有些担忧,毕竟那个瓶儿从一个婢女爬到通房,这一路可见她心思不简单,留下就多留一个麻烦。 沈氏疲乏地摆着手:“不然还能怎么着,这些日子大家都看得严,不能动她。” 如月凝眉道:“只怕阿郎心都挂到那头去了。” 话音刚落,里面的谢允德醒过来就张口问:“瓶儿呢?可还好好的?” 沈氏听见心中难受,立刻拨高了声儿,朝里面喊着:“你那么惦记,就过去呆着好了,省得说我拘着你!”说罢,立刻命人将谢允德抬去了瓶儿那里。 如月拉着沈氏劝道:“不可,您与阿郎已生嫌隙,若是您这时候还将他朝外推,事儿只会越来越糟。” 沈氏立在那儿,心里有些发软,但被扶出来的谢允德撑着那张脸皮子晕晕乎乎发着火:“快将我带去瓶儿那儿去,不理这泼妇!” 沈氏便再不留谢允德,只挥了挥手:“让他去,让他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