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长长的巷子,买零嘴给她吃的。至于这位兄长,家中唯一的儿子,自然最得父母的疼爱,当年可是霸道的主儿,甚的好东西都得让着他。 她出嫁那会子木家情况还不错,家中良田铺子不少,之后的情况实在是不知。 “娘,既然是舅舅舅娘,为何姣姣长这么大才第一次见着。”玉珠装作懵懂无知的问木氏,“不是亲戚吗?以前都不走动的吗。” 木德明有些尴尬,起身讪讪的说,“离的太远,所以不常走动,不过去年我随爹娘妻儿搬到京城来,以后能够经常走动的。”他的样子有些卑躬屈膝,“三妹说是不是?” 木德明在木家兄弟姐妹中行三,但男女不同排辈分,称呼姐妹们也是长姐,二姐三妹四妹的。 木氏不接话,木德明更加觉得没面子,可他是来求人的,木家那时候也算富足,父亲在京城做个小官,后来女孩们都出嫁,他花钱厉害,典当家产,实在撑不住,父亲也致仕,他卖了宅子去到外地讨生活,这些年过的并不如意,家中还有两个儿子要养着,上有老下有小,前一年就听闻勇毅伯府三房的事儿了。 知道伯府三房回京,他三妹的女儿得了大福缘中福签,又被封县君,晓得府中哥儿中探花,府中的爷们官运亨通起来,思虑许久才典卖家产托儿带口回到京城,原想着在京城住过,讨生活也会更容易些,天不遂人愿,到了京城也过的有些难。 家里头到底还算富裕过,他媳妇也不会做事儿,家中奴仆发卖的差不多,过了几月实在撑不住,老娘和妻子都怂恿他来找三妹,他也就过来了,想着的无非是三妹夫家富裕起来,他来打打秋风,听闻开的那叫珠玉阁的铺子极为赚钱,日进金斗都不为过。 见着三妹不接话,木德明妻子钱氏起身打个圆场,笑呵呵的说道,“三妹,你是不知,当年你和三妹夫去邵安城去的急,爹娘都没见着你,你好不容易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也是去年搬回京城才晓得的,这不,就来看你了。” 木氏见她提起爹娘就问,“我爹娘身子骨可还好?你们一来京城就该告知我的,我也好回去看望一下爹娘,对了,可有大姐的消息,大姐这些年如何了?” 木大姐嫁的远,这些年基本不曾回过娘家,钱氏又哪里晓得,糊弄道,“都还挺好的,三妹不用担心,爹娘身子也都安康,就是有些念着你们姐妹几人,三妹若是得空,回去看望下也是应该的。” 木氏轻轻点着头,随着她的动作,她头上插戴着的玲珑点翠金丝梅镶珠步摇相撞,叮咚作响,让钱氏有些眼热。 也没玉珠什么事儿,她坐在小杌子上打量几人,目视那位表哥时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直愣愣的,他的目光太直愣,玉珠觉得这位表哥脑瓜子似乎有些问题的样子? 钱氏也注意到儿子盯着那个小玉人一样的表妹看着,她叹口气,“三妹是不知,我和你三哥就两个孩子,长子如今刚成亲,这个幼子却最操心的,他生下来就不爱讲话,性子憨厚直愣,可是憨过头去了,沉闷寡言的,我们实在担心。” 这般说话间,那少年低垂下头去看脚面。 木氏不知怎得想起姣姣没开窍的那三年多,也勾起怜悯之心,跟卢妈妈低语几句,不大会儿功夫卢妈妈进内室捧着个木匣子出来,木氏让卢妈妈把匣子递给钱氏,跟她说,“我也是做人儿媳的,先前府中过的穷苦,嫁妆也花的差不多,这两年日子才好起,不过呢,到底是在婆家,这些银钱也都是婆婆大方给的嚼用零花,你们拿着去给爹娘买些好吃好喝的,替我尽尽孝心。”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木氏也知道他们是来打秋风的。M.IYIGUO.nEt